聂琚折了一枝迎春花,姗姗回到宴厅中,当场宣布罗婉为她的伴读。
“诸位,罗小姐心有大义,她给的善款是最高的,十六万两白银,本宫的伴读就她了。”
有人一听,立时就放弃了,她们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也有人不满,她们又不是加不起价。
但公主尊口已开,她们哪敢再说什么,只能说几句祝福的话。
谢夫人倒真心感谢罗婉,不然儿子来那一出,真让谢灵秋去做公主伴读,那太打眼了。
宴席结束后,聂琚回到寝殿,盛夏问她,“公主,为何你今日就定下罗小姐,不等等别家再加价?肯定能收更多的钱。”
聂琚老神在在,“一则,罗小姐我见过几次,她的心思我能看透。”
“二则,贪多容易撑着,吃相不能太难看,与其杀鸡取卵,倒不如养着活鸡下蛋,你可懂?”
盛夏心服口服,不愧是陛下教养出来的公主!
回到寝宫后,她们算了一笔账,今日的礼钱,加上之前收的请柬钱,林林总总将近一百二十万。
嬷嬷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有这么多!
“谢将军自己就给了十五万两,还有安平候夫人,罗小姐,他们三人加起来就有近四十万两了。”
嬷嬷很满意,“谢将军肯为公主花钱,男人就得这样。你们以后嫁人要擦亮眼,说起来,这女子有三嫁,三不嫁......”
她叨叨说着自己过来人的经验,盛夏与暖冬都笑个不停。
聂琚凝起好看的眉头,她在思考一个问题,陆峤给自己这么多钱,他知道自己订婚了吗?陆夫人有没有告诉他?
但他的钱是不可能退的,至少现在不行。
提笔写信:表哥,你送的一千五百两黄金已经收到,我的驸马也送了我十五万两白银,这些钱全给太子哥哥,他会用于六疾馆,多谢你们大义,广陵感激不尽。
伸伸懒腰,打着哈欠,暖冬服侍她解衣就寝。
睡梦中,她砸砸嘴,“狗东西,送这么钱给我做什么?想换取我的肚兜吗?那你喜欢烟粉色的,还是藕粉色的?还是芽黄色?”
次日,谢夫人带着谢灵秋去了将军府,将宴席上发生的事情告诉谢玄。
“公主与你有婚约,陆公子此举实在过分!不过据母亲所见,公主对钱的兴趣 ,似乎要大过他。”
谢玄眉目冷然,“人贵有自知之明,但陆公子好像没有。”
聂琚明明有驸马了,他还有脸惦记她?长得没自己好看不说,官职也不如自己,简直是在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