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从小就是跟着凌谦长大,隔辈的缘故导致凌谦对孩子难免更宠溺些,同母亲倒显得有些生疏。
“你现在追上去无非又是同然儿争执,何必呢。”凌谦边劝边带着女儿坐到旁边的亭子里。
“然儿现在的年纪刚好是最叛逆的时候,不管你做什么说什么她都要顶几句。”
父亲的话让凌萱思绪回归了些理智,眉宇间染上丝担心。
“那也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啊,债券这种东西是她现在能碰的吗,那些人不过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讨好迎合她罢了。”
父女都知道那些人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偏生凌然看不明白,真以为是自己有炒股天分,随随便便都能赚钱。
对此凌谦只是笑笑并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反而和女儿分享起自己少时的事情。
“我曾经像然儿这般大的时候,也常做些离经叛道的事情,那时你祖父硬要我去学习骑射,可我当时只对中原的诗书文化有兴趣,为此同你祖父吵了数不清的架,还因此离家出走好几日。”
“那祖父可有去找你?”凌萱果然被父亲的故事吸引,以往她极少会听父亲说他少年时期的事情。
凌谦哭笑不得摇头,“你祖父发现我离家出走后坐在椅子上连身子都没起过,我当时跑进深山,光是山林里遇到的那些豺狼虎豹等野兽就够我喝一壶的,好不容易逃回家中,也是自那以后我才下定了决心,要听话好好练习骑射武艺。”
她无法想象父亲满身狼狈回到家中时面对祖父的那种窘境,捂着嘴轻笑出声。
“想不到爹原来也有这么叛逆的时候。”她调侃着。
凌谦无奈笑了笑,“都是陈年旧事了,当时你祖父虽没出现,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派了人偷偷在后面保护着我。”
“不过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道理,现在咱们有能力给然儿兜底,何不让她出去闯闯祸、受些挫折,这样比你说教管用得多。”
父亲的话确实在理,与其和孩子争执不休,不如让她自己去体会人情冷暖,自己让人在后面盯着她就好。
只有自己切身体会了,日后才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好吧,一切按爹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