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命运哪是这么容易改变的。”有人在底下小声说着。
凌萱看向他,这一身打扮似乎是个读书人。
“既然命运无法改变,那为什么还有人坚持念书、有人拼命做工,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何必做这么无谓的努力,在家等死不就不就好了吗?看你应当是读书人,那你每日起早贪黑念书难道不是为了改变命运吗?”
那人被凌萱问得哑口无言,头都快埋到地里去了。
“大人,就算您说的这些都对,可是您不该鼓励女子再嫁,这传出去多丢人。”
凌萱想不到说这话的竟然还是个老妇人,她微微摇头。
尽管自己在当上首相之初时便已经废贞节牌坊,朝廷也不再嘉奖贞洁烈女,且也鼓励那些不幸福的女子和离,但这些观念却还是没能完全消除。
“老人家,我不知你为何这般抵制女子再嫁的事,于我看来再嫁并不是什么可耻之事,男子三妻四妾便是风流韵事,为何到女子这里便成为罪恶的原罪呢?”
“在我的故乡,即便男女婚前交往甚至女子未婚先孕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而孀居的寡妇为何就不能再嫁,有人能告诉我这是犯了大越哪条律法了吗?”
“你们企图用一座冰冷的牌坊就将一个女子鲜活的一生困住,难道你们不残忍不过分?男婚女嫁你情我愿,有谁规定男子可以一个接一个地纳进门,女子便只能从一而终?”
问题连连抛出,却无一人答得上来。
同时为保障妇孺权益,凌萱宣布采取手段鼓励民间相互检举伤害妇孺权益的行为。
一旦抓到,严惩不怠,这也作为一项官员政绩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