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孩子放下,此刻外面大雨连绵,父女俩毫无睡意,于是便来到亭台处,让下人上了壶茶便坐在亭中品茗赏雨。
因着凌谦刚才哼唱的民谣让父女两人陷入曾经的回忆中。
“女儿依稀还记得,曾经您不管是得势前还是得势后,只要我遇上什么事情,您总是会抛下身边一切来陪着我。”
凌萱感叹说着,那时他们父女在宫中的日子都不算有多好,处于步步为营的状态。
她小小年纪便整天都是担惊受怕。
唯一的安全感便是父亲得空陪在她身边的时候,童年的记忆于她来说大多都是孤独的。
听着女儿的话,凌谦眉目浮上一丝愧疚,“那些年在我还没执掌东厂之前,还是让你受了些罪。”
说到这里凌谦额头青筋隐隐有些突起,凌萱知道父亲是在怨自己当初能力有限让她受了伤害的事情。
她将手轻轻搭在父亲的手背上,“若说受伤,那些事情都是您替我承受了伤害,女儿却并没有真正受过伤。”
想到当时还在掖庭时,她才三岁,宫中有好几位年幼的皇子,其中十一皇子性子最为顽劣不堪,不将掖庭的奴才当人看。
恰好那时先帝不知怎么的特别看中皇子们的骑射,为了练习射箭技术,这些皇子通常会拿一些动物来当做靶子。
可十一皇子自视自己出身高贵,不愿意与其他皇子一同在骑射场上争夺那些动物,于是便将目光放在掖庭的奴才身上。
对他来说,掖庭都是罪奴,他们的性命甚至还不如骑射场上那些动物的金贵。
他派人在掖庭宫人身上绑起各色丝带,代表着不同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