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萱无语,“且不说这玉佩没有在当时一起交到京兆府去,光凭程牧家族的地位和陛下对他的器重,你有把握能将他拉下马?”
穆安虽得宠,但终究没有太大背景,孟家势大总归与他不是一条心。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白白咽下这口气吧。”
她揉揉额头,“你将玉佩放在我这里,我替你跑一趟程家看看程牧是个什么态度。”
“你把这东西给他不是让他销毁证据吗。”穆安不解问道。
“若是他真的做出销毁的举动那不就是不打自招吗,可要不是他做的,以他的为人一定会彻查到底。”
穆安这才不情不愿地将玉佩放在凌萱这里,随后回家等她的消息。
当凌萱找上程牧时对方还很意外,“我与凌尚宫还没熟到相互串门的份上吧。”
她当然听出程牧的不欢迎,“程大人可真是幽默,不过我今日来是有事想同你说说。”
程牧狐疑地看着她,“哦,什么事?”
“这里人多口杂,有没有安静点的地方。”
他虽不知道是什么大事还要清场,然而还是照做了。
他让凌萱去自己的书房,这里除了他一般人是进不得的。
“凌尚宫这下可以说了吧。”程牧没好气说着。
凌萱这才将玉佩放在书案上,“这是从穆平房中搜出的,据他所说是当时许他好处的大官落下的,程尚书应该不陌生吧。”
程牧目光落在玉佩上的瞬间神色大变。
“这是我程家的玉佩。”他脱口而出,后想到凌萱刚才的话。
“你莫非以为是我让人去陷害穆尚书?”
看他满脸怒容的样子不像是演的,凌萱勾了勾唇。
“我自然相信以程尚书的为人是不会做这样的事,但这玉佩出现在穆平手中也确实是不争的事实。”
她点到为止,程牧眉宇凝重,“既然如此,那为何你没交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