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谈到一个话题落幕时。
顾尧之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神情似是回到了过去,“我十一岁那年冬天,雪下的比这还大,那晚我妈去世,我爸瘫痪在床上,我妹高烧不退。”
“破旧的房子连风雪都挡不住,比起外面的寒冷还多了一股更冷的穿堂风,我曾以为我们熬不过那个晚上,都做好了,一家全都死在那个晚上的准备。”
“可,后来,我们还是挺了过来。”
“不管什么样的困难,什么样的难事,只要坚持住,它都有过去的那一天。”
意识到顾尧之这是在安慰我,鼓励我,我的心底深处涌上一股暖意。
顾大教授永远都像他的人那样,温润又温暖。
由于雪下的太大了。
怕路上不安全。
我就在华大附近找了个酒店住。
顾尧之看着我办了入住手续才离开。
我们两个都没有注意到,有人拍下了我们两个一起进酒店的画面。
我到酒店房间,洗漱后准备睡时。
沈言辞给我打来电话。
我本不想接他电话,但,想了想,还是接了。
“一一,你怎么没有在家?”
沈言辞以为我离开后,回家了,在收拾好心情后,来到我住的地方,却发现我没回家。
我冷声道,“我回不回家关你什么事?”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做到,在对我做了那样的事后,还能这样的。
“一一……”
他刚想说什么,我就打断他的话。
“别这样叫我!也别再装深情了,你自己不觉得恶心,也要考虑一下别人承受恶心的能力!”
沈言辞本能解释道,“一一,我没有装。”
“没有装?你那全新的公司是一天能弄成的?你掏空现在这公司,应该很需要时间吧?”
冷静下来后,我想了很多。
我接他这电话是为了套他话,所以,我把话题引到了他的新公司上面。
掏空一个公司,尤其是一个蒸蒸日上各方面都很强的公司,那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事。
所以,他怎么都不可能一天就做到这事。
也就是说,他早就在谋划她了?
意识到我在想什么,沈言辞急忙道,“不是的老婆,我从不是想要谋划你什么,你知道公司有几个股东,经常为非作歹,不管我怎么劝诫他们都没用。”
“他们也死把控着公司的股份不肯松手,很影响公司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