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南,是因为你看我可怜吗?”
苍南避开了西乾月的注视。他应该承认的,当时看到西乾月站在人群中间被当做笑话的时候,他突然间就冲动了一下,上前替她解了围。
不用得到苍南的回答,西乾月单从他的反应就已经能够得出肯定的结论了。但她似乎并没有不满,反而是伸手抓住了摁在自己头上的苍南的手,抛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送我出嫁的侍女说,是你费尽千辛万苦求父皇赐的婚?”
苍南一顿,恍惚间想起来好像自己确实应该有这个人设,果断点了点头:“没错,我确实对公主心仪已久。”
西乾月很想冷笑出声,但她忍住了。这个骗子,他与自己的大婚,只是西乾清的一手安排,与他的心仪可以说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她起身,拉着苍南回到了床榻边,一把将他推倒在了床上。她看着苍南略有凌乱的衣衫,在他的一脸迷茫中轻笑出声:“那我给你个机会如何。”
苍南也不是傻子,事到如今怎么能还不明白西乾月的意思。他急急忙忙地单手握紧他自己的领口,扯过一旁的被子裹到身上:“你等等!你等等……”
西乾月果真停下来解自己衣裳的手,意味不明地问道:“驸马是有什么别的打算吗?”
苍南被她问的心里一惊,险些以为她是知道了些什么:“什……什么打算?”
西乾月好歹是和他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几年,也见识过他真心追求自己时候的样子,如何能看不出他此刻的心虚:“尚了公主是没法纳妾的你知道吧?这婚还是御赐,和离也是不可能的。”
苍南颇为无奈,但还是试图劝导她:“这些我当然知道,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打算。我确实是心仪殿下,所以我可以等,不必急于一日。而且我也不愿意看公主为了和某人赌气,故意委身于我,这样我心里难安。”
“你不愿意?”西乾月有些危险的眯了眯眼。
“自然不是,我是不想公主你逞一时之气,来日后悔。”
西乾月轻哼了一声,将自己的红色嫁衣解开扔到了地下,和苍南一样只留了一身中衣:“本公主既然选择做了,就定然不会后悔,驸马也不必担心我会秋后算账。而且我做的决定与任何人无关,也绝对不是为了赌气。”
苍南在脑中极速思考对策:“可是你心里装着别人!你这样的行为也对不起我!”
西乾月皱了皱眉:“我心里装着谁了?”
“你自己清楚我说的是谁。”
西乾月气得直瞪眼:“好,行!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信,那以后我证明给你看。”
西乾月懒得再跟他掰扯,直接上了床榻,她看了眼死死拽住被子角的苍南,猛地拍了他的手一下:“拿开,让我进去。”
苍南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松开了手。西乾月懒得费时间等他,直接把他的手往旁边一拽,整个人也钻进了被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