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玖安静地坐在小软凳上，等待声乐老师安妮的评判。

沉默半晌，安妮再次问出她今早重复了十一遍的话：“这曲是你自己鞋的？Really?”

“……”闻玖憋笑，点头：“词曲都是。”

练歌房再次安静下来。

“老师，这个可以……”

“当然阔以！窝完全木有意见！”

安妮老师激动的嗓音打断闻小玖的试探，她腾地站起身，重重拍拍这位学生的肩，深呼吸道：“你完成的灰常漂酿！”

“Wow~amazing！你真的是我见过的坠出色的学生！”

安妮想了想，竖起大拇指，大红色美甲尤其吸睛，“good job！”

她说着，又一次抬手弹出这首曲子，美丽的脸庞满是沉醉的笑意。

“Perfect！如此完美的曲，你真的很腻害！”安妮弹完，笑着对他说，“窝打算改变对你的教法，如果你有想完善的技巧，阔以来找我。”

“窝坚信，你的这锅舞台，将会是一场……”安妮在脑海里搜刮出一个词，笑得意味深长，“听觉盛宴。”

闻玖有些不好意思，鞠躬：“感谢您。”

曲峰不放心过来看看，听见屋里的钢琴声，便站在门外安静地听。

不一会儿，闻玖的声音完美嵌入音乐中。

不得不说，这小子， 对舞台的鬼主意还挺多。

“嗯嗯，真好听。”

“怪不得封池那个狗不让我看，要是我，我也舍不得……”

身旁突然传来一声感叹，曲峰转头，新大老板猫着腰趴在门缝上，嘴里念念有词。

曲峰：“……林总好。”

林长风头也没回：“嗯，好好好，都好，都好。”

“……”

闻小玖在里面练的投入，外面的两人一时没忍心打扰，便想着等他休息的时候再敲门进去。

时针又转了四分之一，闻小玖没等到不说，还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林长风：“……你怎么来了？”

封池特意又换了一套全球限量的私人定制西服，戴上了另一副银丝框眼镜，他优雅地理了理袖口，露出一枚低调奢华的宝石绿袖扣。

“来接我老婆下班。”

林长风嘴角一抽。

他记得这对袖扣，是意大利拍卖场的一次压轴品，希腊流传下来的古董。

“我还从没见你戴过这对袖口呢，怎么？”林长风眉头一挑，狐狸眼微眯，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终于也轮到你有危机感了吗？”

危机感？封池冷冷勾唇，占着五厘米的身高优势从上往下睨着他。

“你恐怕对自己有不少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