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是对我有不少的怨恨。”「异色眼」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游星满溢的愤恨,然而他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悔意或者歉疚。“不过这只是因为你没有通过‘最终试炼’,看不清真相而已。”
说着,「异色眼」微微一笑,抬起了手。“你的这种想法,我早已猜透,并做好准备了。”
话毕,它响指一敲,整片空间突然发生了小小的颤动,似乎有什么机关被触发。在「异色眼」的身后,那片金属墙壁打开了一个小口子,露出了藏于墙壁后的事物——
那是钢铁栏杆,如同囚笼一样紧紧地将其后的存在和这片空间隔离。铁栏杆之后,是游星十分熟悉的面容——
“玛莎!?”游星惊呼。
被「异色眼」囚禁的,是当年在卫星区,游星尚小时将其收养的玛莎。正是在那里,游星认识了杰克·阿特拉斯、克罗·霍根,度过了让自己无比怀念的童年。在游星心里,玛莎早已相当于他的再生之母。到了现在,游星也会不时忙中抽闲,前去探望她。
和游星的记忆一样,玛莎依旧穿着她的那身修女服——那是她在“卫星区”时的惯用穿着,哪怕到了现在,她也没有改变这习惯。但是,她身上的衣服略显凌乱,显然并没有受到太好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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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星!?”听到呼唤,仿佛正处于恍惚的玛莎也回过了神,看到周围的景象,她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惊讶。“这是哪里?这是怎么回事?游星——”
玛莎话还没说完,「异色眼」便又打了个响指,墙壁下一秒便重新合上。严密的隔音性,让游星再也听不到玛莎说的话。但仅凭刚才的那一瞥,游星便能确定,那并非「异色眼」伪造的虚像,而是确确实实的存在。
“你这家伙……!”
既然游星自己能够通过那种神秘的方法来到这里,玛莎会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他愤怒的,是「异色眼」竟然使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以逼迫自己就范。
“‘最终试炼’通过的话,你将得到所有的真相。但这一切,只需要以你一人的性命去赌,对我未免太不公平。”「异色眼」笑道。“所以,我添加了你的筹码——如果你在这场试炼中落败,我要你额外加上玛莎的性命。当然,如果你依然像现在这样执拗,我不介意你预付筹码。”
「异色眼」总是这样,抓住游星的软肋,让他不得不步步向前,向着它预定的轨道行进。哪怕是在宣称安排了自己一切的「域」面前,游星都没有感受过如此无力。
“……好吧!”尽管内心无奈万分,游星也只剩下一个选择。
这时候,他想起了之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游城十代。十代说,当时的他选择了逃走。
……哪怕是面对这样的选择,他也能神情自若地抽离吗?
他又想起,十代说过,安排这一切的,都是他的父亲。看着眼前以榊游吾身体行动的「异色眼」,游星实在无法将它和十代的父亲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