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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词内容广泛,涵盖政治、田园、言情等多个方面。在政治方面,他以词抒发报国之志,批判投降派,如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表达对英雄的敬仰和对国家命运的担忧。田园题材的词作中,他描绘出农村生活的祥和与宁静,如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清平乐?村居》)。言情之作虽不多,但也别具特色,如 “宝钗分,桃叶渡,烟柳暗南浦”(《祝英台近?晚春》),情感真挚,婉转动人。
(二)艺术特色显非凡
辛弃疾的词意境开阔,气势飞动。他常常选取宏大的自然景观和历史场景入词,如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展现出广阔的天地和深沉的情感。在描写战争场面时,更是气势磅礴,如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让人仿佛置身于激烈的战场之中。
辛词多用比兴,博征典故。他以青山欲共高人语,联翩万骑来无数”(《菩萨蛮?金陵赏心亭为叶丞相赋》)这种浪漫主义笔调,不仅增添了词的雄奇瑰丽色彩,还使词人在现实的愤懑中获得精神慰藉。同时,他广泛征引历史典故,如在《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中,“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通过多个典故的运用,表达了对历史的感慨和对现实的忧虑,使词的内涵更加丰富深刻。
辛词的语言繁富,既有民间通俗语言,如 “些底事,误人那。不成真个不思家”(《鹧鸪天》),又有夹杂许多虚词助语的文言句式,如 “不知云者为雨,雨者云乎”(《汉宫春》)。语言的多样性使他的词更加生动活泼,富有表现力。
辛弃疾与苏轼词风既有相似又有不同。相似之处在于两人都以豪放词风着称,苏轼的词如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念奴娇?赤壁怀古》),同样具有宏大的气势和开阔的意境。不同之处在于,苏轼常以旷达的胸襟与超越的时空观来体味人生,词风较为潇洒疏朗、旷达超迈;而辛弃疾的词更多地表现出英雄的豪情与悲愤,给人以慷慨悲歌、激情飞扬之感。
辛弃疾以其非凡的艺术特色,在词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成为南宋词坛的一颗璀璨明星,其词风影响了后世众多词人,为中国文学的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
四、为官之路多坎坷
(一)刚正不阿遭弹劾
辛弃疾为官刚正不阿,以其果断和坚毅在任上积极作为,却也因此引来了诸多争议。他在湖南创建 “飞虎军”,这本是为了维护地方安定、抵御外敌入侵的重要举措。然而,这一行动却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
创建飞虎军并非易事,从选址到招兵买马、打造兵器,辛弃疾都亲力亲为。他选定五代时期割据湖南的马殷在长沙的营垒作为营寨,雷厉风行地开展建军工作。但此举遭到了枢密院的阻拦,他们认为辛弃疾的做法会增加财政负担。然而,辛弃疾毫不退缩,面对上级的压力,他越干越起劲,飞虎军的规模也越来越大。
为了解决新军资金短缺的问题,辛弃疾想尽办法。他一方面发动囚犯 “以石赎罪”,另一方面将税酒改为榷酒增加收入。这一做法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资金压力,但也引来了诸多批评。有人认为他这是在聚敛民财,朱熹便说:“潭州有八指挥,其制皆废弛。而飞虎一军独盛,人皆谓辛幼安之力。以某观之,当时何不整理亲军?自是可用。却别创一军,又增其费...... 又如潭州缘置飞虎一军了,都不管那禁军与亲兵。”
除了创建飞虎军,辛弃疾在主持救荒和兴修水利方面也卓有成效。公元 1180 年,湖南的永州、邵州和郴州发生饥荒,辛弃疾及时上报,并用 10 万石公家的储备粮作为报酬,招募民工去兴修水利。这一举措不仅帮助了当地百姓度过饥荒,又加强了农业的基础建设。
在抓吏治方面,辛弃疾对地方豪强采用各种适当的方式加以抑制,只要看到贪官污吏,都会一一弹劾。虽然这很大程度保证了地方政治的廉洁,但也触碰到了某些阶层与势力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