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晚的反应,陈景眼中寒意更甚。
只能再次磕头认错,只是这一次,语气多了犀利和冷意:
“千错万错都是陈景的错,伯父、伯母、父亲、母亲要如何惩罚陈景都行,只是陈景和晚晚已经订亲,晚晚年龄也不小了,若是再闹下去,对晚晚的名声也不太好,而且陈景相信,晚晚是千金大小姐,从小接受教化,不会连一个小妾都容不下,今天正好大家都在场,媚娘已为陈景生了一女儿,陈景恳请父亲给媚娘一个名分!”
媚娘听到陈景的话,心中一喜,也重重的磕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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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身子本就不爽利,今天坚持到现在全靠硬撑着,此刻听到陈景的话,直接被气晕了过去。
“夫人……”
“阿娘……”
林昭月赶紧上前去扶住林夫人,借着扶林夫人的动作,林昭月伸出一枚银针,扎进林夫人的后颈,很快又收了回来。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快速又隐秘。
若不是林宴之一直注意着她,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
林宴之看着林昭月,眸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昭昭,你先带着你阿娘回房休息。”
林昭月带着林夫人走后,林国公眸光一冷,伸手,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了过去。
“陈景,你可真是好样的,我的女儿还没嫁过去,你就已经开始变着法儿欺负她了,快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陈将军也被陈景的一番话气得不行,上去便一脚踹在他的身上:
“孽子,孽子!当初我就说她是个祸害,让你将她送走,没曾想你倒是把人藏起来了,还不跟林国公、林夫人和大将军道歉……”
陈景一声不吭。
陈将军看着恨铁不成钢的儿子,气得咬牙,道歉道:
“林国公,林夫人,大将军,都是陈某教导无方,陈某……”
陈将军话还没说,林国公抬了抬手,态度强硬,没有商量的余地:
“什么都别说了,恰好今天都带了庚帖,直接退还,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退了庚帖,拟完退亲书,林国公便让大管家直接送客。
……
一天之内,从订亲到退亲,林晚疲倦至极。
“晚晚不必多想,还好发现得早,若是你真嫁过去了,那才是掉进了火坑里。”
林国公安慰着林晚,心中担心林晚也担忧林夫人,差了府医过来给她看身子后,便赶紧去看林夫人。
“晚晚,你不要多想,北洲城的好儿郎多的是,先让宴之陪着你,阿爹先去看看你阿娘。等会阿爹让昭昭过来陪你。”
两姐妹,总是好说话一些。
“好,阿爹去吧!”
林晚点了点头,看着林国公离去。
林宴之给林晚递了一颗糖果,安慰道:
“阿姐别难过,陈景那人,不要也罢!你看他今天说的那些话,我们一家都还在那里他就敢话里话外的讽刺你、威胁你,若是阿姐真嫁过去了,不知道他怎么磋磨你呢!”
林晚接过糖果,心情稍微轻松了些,她知道弟弟是在努力让她开心:
“嗯,我知道,其实我也没有很难过,只是觉得有些疲惫。”
林晚露出一丝微笑。
“今天你们也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我一个人静一静。”
“那阿姐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就跟我们说,若是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便跟昭昭说,她向来是个有主意的。”
林晚点了点头。
林宴之走了,不过他回的不是自己院子,而是林开济的院子。
林开济很晚才回来,进了院子看到林宴之在那里,微皱了皱眉:
“你来这作甚?”
林宴之看到林开济,摆正了一下坐姿,顺便给林开济倒了一杯茶:
“皇叔可知林昭月会医术一事?”
会医术,却在林夫人和林晚生病时没有显露出来,其用意就很可疑。
林开济握着茶杯的手微顿,继而面无表情道:
“有事说事,别绕弯子。”
“孤知道皇叔在意林昭月,她不过就是在花楼受了一些委屈,皇叔为了给她出口气,连孤的花楼说烧就烧了!”
林开济没说话,等着他继续说。
“不过一座花楼而已,烧了便烧了,也是孤自作自受,谁让孤真的对林昭月下手了。”
林开济眸底瞬间裹了一层寒冰,冷冷的看着他。
林宴之显然了解林开济的性子,开口道:
“皇叔息怒,孤不过就是给她下了三日缠,虽然磨人了点,却不会损害身体。
只不过那三日缠发作时,就如同中了春药一样,需要排解,排解出来便没事了。
三日缠每半月便会发作一次,她去了花楼那晚孤便给她下了,那晚她回来时,脖子上便顶着一个牙印,先不说那晚的那个牙印是谁留下的,她又是如何排解的,可今天,再次发作,又有人给她排解了。
以昭昭的性子,绝不是随便大街上拉一个人,这么多年,皇叔应该知道,昭昭爱的是谁。”
林宴之知道林开济性子多疑,他只是点到即止。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饮下后,站起身来:
“天不早了,孤便回去休息了,皇叔也早点休息。”
说罢,抬脚离开,只是在踏出门前,他侧过身,对着林开济道:
“皇叔,林昭月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了,再心软,我们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