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月刚走出卧房,就碰到被宁一夹在咯吱窝里从密道赶来的李大夫,李大夫跟上次的她一样,还没站稳,就扶着墙一顿狂吐。
宁一没管李大夫,直直的朝她走来,到她面前,站定。
双手不自然地摆弄衣角,显得有些笨拙。
他的嘴唇张开又合上,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茶色的瞳孔泄出一丝担忧的神色,许久,才慢吞吞的问道:
“你没事?”
林昭月有些惊讶于宁一竟会担心她,嘴角扬了扬,道:
“我没事。”
“脖子?”
宁一茶色的瞳孔看向林昭月脖颈一圈明晃晃的牙印,眉头微皱。
林昭月上手摸了一下,微疼,那是萧恹咬的。
“也没事。”
宁一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李大夫吐完,着急忙慌的漱了口之后,赶紧过来。
看到好好的林昭月,开口道:
“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听到那小兄弟说姑娘身子不舒服,还没等他细问,宁一便提着他的医药箱,将他夹着,呼呼的赶了过来。
这一路上,他都以为自己的脑浆被他晃出来了。
他老了,经不起这般折腾。
若是再来一次,估计他的身子骨都要被宁一弄散架了。
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的肋骨疼。
也不知道宁一哪里来的力气,那劲比牛还大,夹人就像夹个小猫咪似的。
“喝酒误事,中了三日缠。”
三日缠,是秘药。
是花楼姑娘为了挽留客人使用的,每隔半月便发作一次,一次比一次厉害。
不是凶药,却也磨人。
没有解药,只要每次发作时排解出来便可。
她是知道那花楼里的酒具有催情的效果的,喝酒之前,她吃了解药。
她当时醉得厉害,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了这药。
是那个驮背的男人给她下的?
可是那人怎么会有这种药?
林昭月拧了拧眉,有什么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又很快被她晃出去。
她现在就如同一只惊弓之鸟,只要风一吹,草一动,便开始疑神疑鬼。
“三日缠?”
李大夫说着,见林昭月此刻并没有什么不妥,那药性约摸是解了。
“这三日缠没有解药,老夫给姑娘一些药,到时再发作的话,姑娘吃这个缓缓。”
林昭月本就是医师,至于三日缠发作该如何解决她是知道的。
林昭月点了点头,模样有些疲倦和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