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蒙着面,不清楚,但是身手极高。”
林开济微眯了眯眼,将手中的巾帕扔在桌上,声音平淡又带着狠戾:
“那便告诉老五,关门打狗,务必要将沈言舟和那人的头拧下来,办不到,他的五公子之位该让贤了。”
“是,公子。”
凌肃退下,房间安静下来。
林开济走到床边,像以往一样掀开床单,熟练的拿出盒子,又将床单拉好,躺在床上。
他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小像。
小像的边缘已经磨损,纸张微微泛黄。
这画上的一笔一画,都是他亲手勾勒出来的。
画上的色彩褪去了初始的鲜艳,线条也变得有些模糊。
他伸手触摸着画上的人,指尖的力道轻得像是怕隔着纸张便会将人弄疼。
他之前不画五官,是因为心里的负罪感。
可是如今……
林开济看了一会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嗤笑一声,伸手便将画像放在蜡烛的火光上。
人都到身边来了,他看什么画像。
火苗在黑暗中跳跃,映照着男人那张五官深刻的脸,星眸望着那逐渐被火苗吞噬的画像,眼里都是病态的占有……
……
林昭月以前在岛上睡觉时,受宁溪影响,并不需要人守夜,如今回到了将军府,更不需要。
但是丁冬一直谨记着宁溪让她保护林昭月安全的职责,虽然林昭月不需要,但她就是不放心需要守着。
最后林昭月没有办法,便直接让人搬了一张床进房间,直接让丁冬睡,结果丁冬睡得比谁都沉。
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被捅破,浅淡的迷香随着空气被吸入肺腑,原本睡着的两人睡得更香了。
边境的月亮总是格外的圆,却又格外的冷寂。
月光洒下,投射出男人高大的身影。
柔和的月光勾勒出他脸上分明的轮廓线条,让男人看起来越发的冷峻。
骨感修长的长指搭在窗棂上,翻窗而入,动作敏捷,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房间里弥漫着几种香气,有熏的驱蚊香,还有用来放置衣柜里的熏香,明明很多香气交杂着,但是他却能敏锐的捕捉到自她身上散出的女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