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我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林昭月怒视着萧恹,眼中全是赤裸裸的仇恨。
萧恹心中一痛,继而缓缓勾起嘴角,他取下身上的匕首,置于她的掌心处:
“既然这么恨本宫,来,刀给你,再捅本宫一刀,还不解气的话,就捅到你解气为止。”
说着,萧恹解开点在她身上的穴。
得到自由,林昭月立刻挣开萧恹的怀抱。
她握着匕首的力道紧了紧,脑海中一直有两个声音在吵架,一个说杀了他,杀了他;另一个再说,林昭月,你是疯了吗?在将军府杀一国皇子……
理智渐渐回笼,林昭月松紧手中的力道。
萧恹看着她犹豫的样子,道:
“怎么,不敢动手?还是说,你对本宫还有感情?”
林昭月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看着他冷笑道: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我不屑于让你的鲜血脏了将军府的地盘,脏了自己的手。”
萧恹刚刚说的他就要死了并不是说说而已,她的银针上粹了强效的落回药,是能麻痹一头牛的量,可是她刚刚扎了他,也只能麻痹他片刻。
那只有三种可能,一种是她的药失效了;二是银针没有刺中他的经脉:三便是,他的体内有烈药,直接对冲落回的药性。
银针的药她都有及时更换,而且刚刚她刺入的手感和方位都没有问题,单凭前几天她伤了他那么深如今他还能生龙活虎的出现在她面前,便知道,他一定是服用了某种烈性药物。
烈药伤身,尤其受了重伤或者体弱之人服用这种能短时间内快速提升自己体能的药,简直就是在玩命。
且她刚刚挣脱时,碰了他的脉象,看上蓬勃有力,实则空虚得厉害。
萧恹,活不长了!
能撑一个月,已经是他的极限。
“萧恹,你走吧,将军府不欢迎你!”
林昭月说完,丢下手中的匕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
军营主帐。
听着暗卫的汇报,林开济眸色微深。
“八箭齐射,百无虚发?”
就算是他,想要做到也并非易事,那人的箭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去查查此人的背景,若是背景干净,收归军营。”
“是公子。”
暗卫刚退到门口,又听林开济道:
“对了,警告程妄,不属于他的东西,不要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