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昭月有些心虚,没有经过他人的允许,便去别人的地方,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呵!
萧恹冷笑着,做了坏事倒怪到别人身上来了。
这种嚣张跋扈的蠢货,他当初为何会觉得自己喜欢她?
萧恹朝她走过来,伸手,直接捏住她脆弱的颈骨。
窒息感传来,林昭月不停的咳嗽,
萧恹又发什么疯!
前两天她原以为他正常了一些,没想到现在更疯了!
她用手拍打着他,用力挣扎。
“林昭月,敢给孤下毒了,你胆子不小!”
有病!
谁闲的没事给他下毒了!
也就皇家别院那一次,最后她还不是被他给毒回来了,还被他逼着给柳依依跪着侍疾。
“就你三番五次的谋害储君,国公府早就该株连九族,满门抄斩了!”
听到萧恹说的话,林昭月停止了挣扎,充血的杏眸紧紧的盯着他,艰涩道:
“太子殿下,谋害储君可是大罪,讲的是证据,可不是凭太子红口白牙就把罪名定在臣女身上的。”
“证据?”
萧恹冷笑:
“你既然想要证据的话,孤便给你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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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萧恹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伸手拽住林昭月便大步的往书房走。
越走,萧恹便越烦躁。
为何刚刚他掐着她的时候,看到她痛苦,他也会有窒息感。
莫不是那魇毒还未清干净?
萧恹走得很快,林昭月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很大,林昭月低头,看到被他握着的手已经红了。
不用想,明天起来的时候,手腕上必定是一片淤青。
萧恹像是没注意到,自顾自的往前走。
他思绪乱的,心也是乱的。
他想要狠狠的报复她,让她痛苦,让她痛不欲生。
反正如今外界都觉得她死了,就算她在东宫死了也没什么。
可是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要伤害她。
他明明只要听到看到关于她的一切就烦躁,但是看不到她更烦躁。
情绪无解,萧恹把所有的一切都归于那未清干净的魇毒上。
一脚踢开书房的门,萧恹将人狠狠的扔进去。
林昭月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她强压了下去。
前几天,这个时候萧恹都会抱着她给她喂药,今天却是忘了个干净。
那蛇毒很毒,只要不吃药,五脏六腑便像被针扎般,疼痛难忍。
她不想平白无故去吃那不必要的苦。
就算知道必死,她也是希望身体不用那么痛。
虽然这几天靠着李老的药喝下去有一定的镇压作用,但是等到药效失效,每次发作都比前一次更痛。
林昭月靠在柱子上,才不至于让自己的身体倒下去。
小脸苍白,满头的细汗。
萧恹拉开抽屉,拿出一叠纸来,全扔在她身上:
“这便是你要的证据。”
锋利的纸角打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割出一小道划痕,渗出血丝。
微痛。
林昭月没在意。
纸张纷飞,她伸手接了一张,等看到上面的内容时,杏眸渐渐放大。
她蹲下身来,捡起那些纸,一张一张的看。
皇家别院的……
春猎的……
罪证充足!
这里的每一张纸拿出去,都足以给她、给国公府定罪的程度。
林昭月的眼眶渐渐红了。
撕了,把这些都撕了,他便没证据了!
看着手里的纸张,林昭月刚想要撕,耳边便想起萧恹凉凉的声音:
“你敢撕一张,孤现在立刻将这些呈至御前。”
林昭月手中的动作一顿。
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萧恹有这么多的证据还留着,定有其他的目的,只要不连累林家,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尊严算什么?
她都能跪柳依依,萧恹她自然也能跪。
很多人都跪过他,可是此刻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昭月,萧恹的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