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在藏香阁里,端坐于茶桌上俊美无俦的男人,一举一动皆透出矜贵与优雅,当时便有微妙的气流在他们二人身上流转。
想来她口中所喜又与其有婚约之人,便是他了吧。
那个冠绝京都,风华绝代的安国太子——萧恹。
少年眸底的锋利被疑惑取代:
“那你为何给我三千两?”
林昭月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
“我这人虽嚣张跋扈,却不愿强人所难,见你要逃走,那我成全你便是,至于那三千两,于我而言不过是点小钱,你合我眼缘,赏给你了又何妨?”
说完,林昭月顿了顿,看着像是沉默着思考的楚白,道:
“你可还有要问的?”
楚白微抿薄唇,摇了摇头。
“既无事了,那你便走吧!”
听到林昭月让他走,少年眼里划过惊愕:
“走?可我已经是小姐的人了。”
他们娈|童身份低贱,确实如货物一般,谁付了钱便是谁的。
林昭月看着眼前尚且青涩的少年,再开口时,声音带上了一丝沉重:
“我说过我不强人所难,你既不愿,那便走吧!那三千两足够你在京城买宅子和铺子,你不是谁的人,你可以做自己,我会让人帮你脱了奴籍,以后,你便是自由身了,至于你的身世,我会帮你查,你走吧!”
少年的薄唇抿得越发的紧,她看着他,眼神真诚得让他的心脏微微涨涩,青竹般冰白的手不自觉揪紧衣袖,皱成一团:
“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林昭月笑了笑,道:
“我说过了,你合我眼缘。”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林昭月对着楚白再次道:
“你走吧。”
楚白看了她半晌,嘴唇嗫嚅着,最后什么都没说,站起身来出了门。
林昭月见他出门,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准备继续练剑,只听砰的声音响起,她抬眸,只见楚白晕倒在她的院子门口。
她眉毛微蹙,赶紧走过去。
只见少年脸色苍白,已经晕死过去了。
她叫来人将他送到闲置的罩房里,又让府医过来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