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太傅的坚定阻止,裴珞疏面无表情,只眼眸越加地深不可测。
“张太傅似乎太过关怀朕,连朕处置一个不称心的奴才都要管,你逾矩了。”
裴珞疏把眼神收回,厉声道。
“不用杖刑,直接赐死吧。”
那魏大人还想说什么,被裴珞疏阻断。
“闭嘴吧,你若还是传刚才的话,朕直接扒了你这德不配位的官袍,还有,这件事交由你处理,倘若还有谣言传到朕耳中来,你这官也就当到头了。”
张太傅在一旁厉声道。
“陛下,这是您在江州任职时,那边传过来的,但为了皇室的名声,还望陛下尽早澄清谣言,否则对您,对整个大邺不利啊!”
胡老爷子在一旁插话道。
“张太傅此言差矣,既然知道是谣言,又何必理会,清者自清,您饱读诗书,难道也要为这谣言所困,亦或是,张太傅需要借助这谣言,生起什么风浪不成?”
裴珞疏面无表情地扫视他们一眼。
“你们退下吧。”
匍匐在地的魏大人小心地抬头看了张太傅一眼,咬牙谏言。
“陛下,还请陛下思虑联姻之事,陛下若不答应,微臣…”
裴珞疏轻声问道。
“要撞柱是吗?那你便去,偏在这里好生聒噪。”
魏大人脸色煞白,张太傅一脸怒色,胡大人眼睛眨了眨。
殿内沉默了片刻。
裴珞疏又问道。
“不撞了是吗?朕还等着你血溅之后,可以同李淮海一起清扫了出去,免得又开口一次,累人的很。”
说完,便走出了御书房。
外面的月色极好,如银盘般皎洁,影在人身上,平白添了一股寒凉之气。
就刚御书房的事,每隔几日就要发生。
威胁,利诱,打压,逼迫…
十一曾说过,以前的皇帝命短,就是被这些事给折磨的。
他刚开始接手朝堂之事,他们还会依照自己的意思办,渐渐地,他们这些旧臣,见没有好处和利益,就开始联合他们所有的力量,在政事上百般推诿,上政不下达,架空自己的权力。
还好,他有老爷子,温之衡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