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旭文终于抬眸正视了陈十一,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小伎俩,已被她识破。
她明明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心思,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念着他们之前相处的情意。
他本想,他要的可不是仅仅一个庐州茶庄,然而,他现在已经无话可说了。
他,不能再没有良心。
他朝陈十一磕了头。
“旭文来生结草衔环,报答阿姐恩情。”
陈十一微阖着眼,然后又睁了开来。
“旭文,你知道,做营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傅旭文眉头微皱。
“不是一杯热茶与人谈笑风生,不是笑脸相迎点头哈腰圆滑世故,而是一颗真诚的心,那种真诚,从来容不得欺骗…”
说完,陈十一深吸一口气,抬步走了出去。
“景然,你去交接傅公子手上所有的一切,另外派马车将他们送至庐州。”
她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叮嘱了景然一番,回头再看了地上跪着的两人一眼。
冰凉刺骨,并不会阻止野心的蔓延。
老爷子总说自己识人不清,是的,自己就是这般有眼无珠。
伤心,遗憾,无奈,疼痛,那都是为自己看错人要承受和付出的代价。
凌云阁内,青松慌忙地跑进书房。
温之衡正炉上煮茶,看到他这般模样,眉头微皱。
“如何这般着急?”
“侯爷,出大事了。”
他漫不经心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回道。
“什么大事?”
“姑娘,姑娘她身边最近多了好几个男人。”
“什么身份?”
“其中一个是小倌。”
温之衡刚喝的茶被呛得吐了出来。
他不可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