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呢,却是相反,不爱言语,但是他的账目严谨,一丝不苟,精打细算,对于傅旭文传上来的消息,总有着不同的见解。
陈十一很是满意这两人。
“元西嫁人了,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在令余山庄待的时间估计会越来越短,那就让常意在山庄里,监督作坊的一切事宜,景然呢,先跟着你在后面做着,回头淮州的茶庄弄好了,让他跟着旭文在外面跑,也好减轻旭文的手上的事,不然他得多辛苦。”
李芸周表示赞同。
“殷城来找过你吗?”
陈十一看着李芸周最近有点愁眉苦脸。
李芸周叹了口气。
“找过,找过三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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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没告诉我?”
“这种事情不可能一直让你分忧吧,你最近忙着开茶叶铺子,本就劳力劳心,何须再为我这小事分忧。”
“怎么能说是小事呢?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来找你,果真是后悔了吗?还是为了其他事情?”
李芸周苦笑。
“还能为了什么,他们有两个铺子,一个布庄,一个粮油铺子,以前营收尚可,只是最近,布庄的裁缝有好几个都走了,粮油铺子的东西没有及时卖出去,有很多货保存不妥当,都发了霉,损失巨大,我以前做过银楼大掌柜,后来就给他经营这两个铺子,没想到,我一走,就不行了…”
陈十一也很是不解。
“他明知道这两个铺子离不开你,为何还一纸休书,把你赶出家门?”
“他瞒着我在外面养了外室,而且那个外室说她也是个经营铺子的好手,我当时因外室的事和他吵架,他一气之下,就以善妒的名义休了我,而且你也知道,被休的女子是不能回娘家的,所以我才一路颠簸,吃尽苦头,投到你名下…”
陈十一也很是感慨。
“这世道,不得不靠男人,但这最不可靠的,也就是男人。”
李芸周赞同。
“东家,女子小的时候挂在父亲名下,成亲了冠上夫君的名,如若以后老了,是靠在儿子名下,如你这般的女子,天下估计都没有几人…”
陈十一很是惊诧。
“那你以后还成亲嫁人吗?”
李芸周点头。
“自然要嫁的,不然沐颜以后怎么办,我现在还是靠着你,才能过得安逸一些,如若没有,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下场,或许在某个地方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能接受殷城在外面养外室的事实,或许自己就不用这么悲哀地活着了…”
陈十一叹了口气。
“大掌柜,你不必那么伤怀,大不了你以后一直跟着我,难道我还会短了你的银钱不成?”
李芸周笑道。
“东家,如果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