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这点子事,不用请大夫。”
陈十一已顾不得千思万想,急冲冲地朝裴珞疏的后衙走了去。
她一撩开厚重的棉帘,放下,转身。
黑枝架的台面燃了烛灯,几盏昏黄的豆灯融着烧得通红的火炉,屋内的一半都沾染了红黄,熏得人面如三月桃花,窗外的银月皎洁,清冷的光束照在月白色的衣衫之上,恍若整个人都被染上了一层朦胧的光,令人的眼眸蒙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纱。
窗外的风往屋内一掠,轻薄的纱衣缓缓卷动,轻盈得整个人如慵懒的仙人,飘飘欲飞。
他的手撑着头,靠在小塌的一头枕着,卷曲的睫毛微颤,极其俊逸的面容似睡了一般恬静,让人不忍亵渎。
他的衣衫松松垮垮的,肩颈的皙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勾人心魄。
她就站在门口怔愣了很久。
后来,她缓缓走到繁枝衣架旁,取了黑色外袍,走到小榻旁,给他盖上了。
此刻,裴珞疏的双眸缓缓睁开,墨色的双眸汹涌着不明的情绪。
“十一,你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让人说不出来的温情缱绻。
“嗯,扶风说你病了,你也不知道要爱惜身体。”
“你可知我生的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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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病?扶风并未与我说,要不我去请大夫过来一趟。”
“相思病,十一,我很想你…”
陈十一拽着给他披上的外袍松了,想着抽回手去,被裴珞疏抓了手腕,整个人倒在裴珞疏的怀里。
陈十一的手撑在他滑腻的肩颈处,他的身子犹如一杯茶,清香滚烫,诱着人忍不住想尝一尝。
她的脸红扑扑的,心口宛若被火灼烧着,口干想要饮水。
裴珞疏半坐起身子,把陈十一整个人纳入怀中,他的下颚抵着她的发顶轻喃。
“十一,你说我们是朋友,可我,想要多一点,我想,成为你的夫君。”
他松开陈十一,温热的双手捧着陈十一的脸,双眸灼热地锁住她。
“可以吗?”
陈十一就这样痴痴地看着他,双颊通红,唇角微启,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裴珞疏看着陈十一这般羞赧,忍不住唇角上扬。
“十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