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撸起自己的衣袖,手臂上,都是掐痕,鞭痕,一道道的,纵横交错,好不瘆人。
“廖嬷嬷一直威胁奴婢不准把姑娘的事情告知于你,可是,可是姑娘对我极好,那些恶人,绑了我来威胁姑娘,姑娘为了不让我受伤,便独自承受下来。”
“为什么?她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一切?”
石榴抽泣着,肩膀颤动。
“姑娘说,她在攒一个东西。”
“攒什么?”
“失望。”
“什么?”
“她说失望攒够了,就可以心无旁骛地离开。”
温夫人一听,仿若找到了什么借口。
“衡儿,你听听,她从一开始,就已经打算要离开你了。”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
侯爷从院外踏步进来,锐利的神色扫视了周围人一圈,然后在主位落座。
此时,屋内安静得很,无人敢在侯府权力最大的人面前言语。
温之衡眸色极深,掌心攥的紧紧的,脸色异常平静。
“父亲,是你吗?”
侯爷默了一会,手指在桌上极其温吞地敲了几声。
“是我。”
“你纵容府内的奴仆对十一肆意凌辱,你指使廖嬷嬷针对十一,命令云山对我阳奉阴违,引起我与十一之间的嫌隙,就连书房那次对话,还有十一顺利走出侯府,都是你安排的,对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