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当初应姨娘为了能让辰哥少出门,还特意找了大师来,说是辰哥命格极贵,但他人小压不住,但在八岁前,不宜出府,最好少见人,这样才能压得住他极为贵气的命格。
所以当年连洗三、百日宴,就连抓周,都没有大办。
对于胡氏来说,这样更好,一个庶子,不值得她浪费心力去准备。
而齐氏,一向嫡庶分明,就算没有大师的批言,辰哥儿能享受的一切,也不会超出庶子的规格。
但到底是个孙子,齐氏也没少赏东西过去。
若是这个秘密被揭穿了,东府只怕要乱了。
“你继续盯着就是了。”苏愿半带轻笑道,“明日府上办宴,长姐定是要回来的,你们也早些睡吧。”
提起苏毓,苏愿便想到当初苏毓与徐钊的亲事。
两家长辈早早定下的婚事,照理说,应当是门好亲事,而胡氏从小到大对苏毓都是按照大家宗妇的标准去教养的。
苏毓也是这样要求自己的。
但徐钊三番两次的让妹妹徐茹传信,要私下里见苏毓,都被苏毓给回绝了。
那年去别庄,苏毓便一直闷闷不乐,等到回了府中后,苏愿找她聊天,才得知,苏毓无意中听到徐钊与人说话,言谈之间,对她这位未婚妻很是不满意,只说她相貌平平,却又清高,端着很是无趣。
苏毓听了这些话后,心里很是难过,她不明白,自己虽说不上面若芙蓉,但也清秀,拒绝他私相授受,便是清高、无趣?
难道要她不顾规矩,不顾及家中长辈的脸面,姐妹们的名节,便是他口中有趣的人了?
苏愿听了之后,在心中将徐钊狠狠地骂了一顿,狗屁不通,不过是个贪恋美色,毫无建树的纨绔子弟罢了。
“毓姐姐,你作何感想,还想嫁给他吗?”苏愿问得很是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