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知道沈氏将清河坊的酒坊留给了苏愿,不过她也只是简单的问了问铺面是否有信得过的人打理,生意如何,其余的没有过问。
倒是苏愿将酒坊的账本拿了过来,与王氏一起看账。
明明是后凑在一起的母女俩,可两人相处,与亲母女无异。
就连吴嬷嬷看着都不禁说一句,亲母女也就这样了。
七月十五,中元节。
绿蘅一早就给苏愿换了一身白衣,本就在守孝期,不应出行也不应过于花哨。
但平日里,齐氏吩咐,不必那么素净,只是不要穿些新鲜颜色就好,不必非拘泥于白衣。
只是今日,苏愿要前往父亲的墓前祭拜。
齐氏也带着胡氏等人前去广济寺上香。
苏毓和苏盈与苏愿坐一辆马车,等到了广济寺后,苏毓姐妹俩下车后,苏愿再去祭拜父亲。
苏盈是个闲不住的,今日出门要做的事情虽然严肃,但她却也只是比平日收敛了三分。
“盈儿。”苏毓见苏盈一而再,再而三地撩起车帘,蹙眉轻唤一声。
苏盈闻言,撅起嘴,不过却也还是乖乖地放下了帘子,“祖母说了,以二叔的性子,定是不希望咱们为了他活得悲悲戚戚的,所以咱们只需为二叔守孝三个月就好。”
而苏愿身为苏世辉的嗣女,守孝三年,改成了一年。
“阿愿,你下次再酿酒叫我一起吧,我也想学。”苏盈喝了玫瑰酒酿后,对酿酒有了极大的兴趣。
苏毓神色严肃地看向苏盈,语气难得严厉,“阿愿酿酒的手艺是祖传的,你这样说,阿愿要如何回答,盈儿,你年纪也不小了,说话做事前,要三思,你当姐姐的不要让阿愿这个妹妹为难。”
苏盈闻言,也意识到了她刚才的那一番话,确实不妥,急忙朝着苏愿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道:“我胡说的,阿愿不用当真。”
苏愿微微一笑:“没什么的,盈姐姐喜欢玫瑰花酒酿,我倒是可以将做法教给盈姐姐,只是那酒曲,却是不能教的。”
每种酒的酒曲都是不同的,酿酒的方子简单,尝过之后,大概都会知道。
酒曲的好坏直接影响酒的品质,特别是这种甜酒,用的不是寻常的酒曲,而是植物酒曲。
而酒曲的制作方法,每一种都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