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敏早就做好准备了,一进门便朝老夫人撒娇:“娘怎的把书敏叫账房来了?”
看见地上奄奄一息的小珠,和脸色发白的秋晚颜,还有一屋子紧张凝滞的气氛,她装模作样地变了脸色。
“娘,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老夫人果然是偏心的,见到她脸色都缓和了不少,指着小珠说:“这丫头偷了账房钥匙,把账房里的银子珠宝首饰都给偷走了,她说是你指使她的!”
裴书敏“噗通”一跪,揪着老夫人的衣袖便开始哭:“娘——这是污蔑啊!我是您女儿,少将军府三小姐!我偷自己家我是傻吗?!”
一扭头,她委屈地质问小珠:“小珠!我可有得罪你?你为何这样污蔑我?!哦——”
裴书敏忽地大叫:“我想起来了!前两日你便跟我打听过账房为何天天锁着,我没防备,便把账房也是府中珍宝库房告诉了你,原来你竟不安好心——”
说辞一套接着一套,听得秋晚颜目瞪口呆,原来裴书敏心思这般深,计划如此周全!
小珠更是百口莫辩,眼泪扑簌簌地掉:“三小姐……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何曾……何曾向你打听过账房的事!”
“我没有胡说!”裴书敏信誓旦旦,“也就是二嫂子回门前一日,我在府中散步,便在账房外面的院子碰见了你,二嫂子的院子跟账房是相反方向,我还好奇你为何在此,是你说陪着二嫂子嫁来少将军府,要熟悉府中环境,否则做错事又要挨桂婆婆的责罚!”
说到这儿,裴书敏有意看向桂婆婆,很显然指的就是裴书敏入门第一天敬茶那事。
桂婆婆噌一下恼了:“打你是教你!将军府和知府规矩可不一样,你还怨上我了?!”
小珠无力辩驳,只是摇头落泪。
裴书敏继续:“我当时不疑有他,你是二嫂子的陪嫁,对你有问必答,我记得那时候好几个婆子丫鬟经过,可都瞧见咱们两个了!”
小珠冤得趴在地上爬过来哭喊:“不是这样的……老夫人,那日是三小姐差人召我过去,否则我怎会到账房来……我才挨了桂婆婆的打,伤都还没好全,又怎会到处溜达……”
“你怎能反过来说?!”裴书敏哭得比小珠还大声,委屈极了,“娘!我当真没撒谎,你大可以召当日的婆子和丫鬟来问问啊!若是我召小珠来,那是谁传的话?!”
所有人盯着小珠,小珠愣住。
她随着秋晚颜陪嫁到少将军府才几日?人都还没识全,更别提叫出名字来了。
“那姐姐……我瞧着眼生,还不认得,她说是三小姐近身伺候的人。”
“秀禾玉莲!你们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