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温良恭俭让的大肚子书记在校领导班子成员会议之后,对于大多数教职工们的一些阳奉阴违的奉承与赞赏,他大肚子书记听了,心里面,当然是沾沾自喜的,是虚心接受的,是用任何的一些愉悦的词汇描述也不过分的。那愉悦的心情,就像他儿时藏猫猫不被别人发现般的满足与愉悦。他亢奋,亢奋的就像一只饥饿将死的老鼠跳进了米缸里。就像财迷吝啬鬼睡在了钱堆里。就像慈禧太后安详的沉醉在墓穴里。就像一个彩迷幻想在某一天成为千万富翁沉醉在黄粱美梦里。
此时此刻的大肚子书记的心里面,肯定不会想到他大肚子书记,他大肚子书记,如果没有今天上午校领导班子成员会上的良好的表现,和落地有声,不容置疑的盖棺论定的结论,如果他大肚子书记没有一顶,顶戴花翎的官帽子,他大肚子书记即便是说的在好,吹的在响,在使用一些什么锵劲有力,掷地有声的语言;在怎么发威发力,就是把汉语词典中的带有一切遒劲有力的词语都使用上,就凭着他大肚子书记,把他的硕大无朋的大肚子挺到天上去,把嘴皮子说破,绝大多数的教职工们也许会把他这个无能无为的大肚子 ,像弃如敞覆般的丢弃某个尸位素餐所在地的了。
此时此刻,已经是一手遮天蔽日的大肚子书记,他的良好的一个状态和心情,在这个关节,甚至于还要相比,在他身上得到一切的政治资本中,回报给他大肚子书记的那位丑陋无比的女人,所赐予给他大肚子书记,销魂荡魄的肌肤之亲,床笫之欢的昏厥,还要胜出几分别一样的愉悦,几分别一样的亢奋。几分的触及他一向的温良恭俭让的大肚子书记软弱无力的灵魂。
对于这一些奉承与吹捧,使得一向温文尔雅的大肚子书记的内心深处,便是得到了些许充分的满足感,那句句虚伪的奉承,那口是心非的赞赏,那夸大其词的言语,那口蜜腹剑的封场做戏,虽然说不上是什么真,虽然里面有着百分之几分的水分膨胀,但是在那个场合,在那个群体,从面子上,都给了大肚子书记冠以了好大好大的脸面。
在这个场面里,他大肚子书记即便是知道这一些奉承与吹捧,有虚有假,有真有伪,但是从面子上看,他大肚子书记的内心深处,对于这一些奉承与吹捧的语言,他大肚子书记,还是尚能够愉愉快快的接受下来的。
难道大肚子书记何以,不为此时此刻的大多数教职工们虚假的,不虚假的奉承热捧,而心满意足的接受的吗。
他大肚子书记当然会虚心接受下来的,就像今天上午刚刚散会以后,在他大肚子书记的办公室里,对他像怨妇一样哭泣的 ,那位丑陋无比的丑女人前工会主席。他大肚子书记看着她丑八怪的女人泪滴垂涎的样子,哭的像一朵被摧残了的鲜花。这哭状,怎能够不令他大肚子书记心软怜惜的呢。况且她丑女人必定是与他大肚子书记有过一段露水情缘,肌肤之亲的情感的呢。
虽然在前一阶段,这个丑陋无比的女人与他大肚子书记断联了许久,看着泪水沾衣欲湿杏花雨,悔悟欲绝的丑陋无比的女人,不知怎么的,他大肚子书记竟然还是动了几分的恻隐之心。在丑女人的泪如泉涌之下,他大肚子书记不得不由刚刚的推离,转换为了扶起丑女人黝黑油亮的贵体。并且用软绵绵胖乎乎的双手,像搀扶一位格格小妹般的礼仪,搀扶这位泪水沾衣、欲湿杏花雨的丑八怪的丑女人,起身。
“行了,我的。起来吧。怎么还哭了。”
大肚子书记怜惜地劝说着,拧动着脚步,走到办公桌前,丝丝拉拉的,从纸抽盒里,麻利的抽下几张纸巾,递给泪珠子垂地的丑女人,压低声音 ,小声地劝道。
“好了。我的小黑马驹。”
大肚子书记哄着他的小马驹,丑陋的前工会主席,眼睛却是时不时地向门缝处侦察,唯恐隔墙有耳,门缝有眼。
听了大肚子书记软绵绵的劝说,哭泣欲绝的丑女人立马停止了垂泪,伸手接过大肚子书记递给她的纸巾,用最快的速度,抹掉挂在脸颊上面泪珠子,随后,自得地看着大肚子书记,她尽然拧巴着身子,嗤嗤嗤地破涕而笑了。
其实,这个丑陋无比的女人,在刚刚挤在门缝间的时候,她就用她的目光把大肚子书记按住了。在那个时候,在眼睛与眼睛的对视当中,凭着她的感觉,丑女人就觉得她可以把大肚子书记收获囊中,可以破镜重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