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五日,太后派出去的人皆没能寻到容妃的踪迹,仿佛容妃真的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因着这件事,太后上了好几日的火,惹得整个慈宁宫人心惶惶。
“太后。”乔松来报,“我们的人几乎将整个京都城都翻了个遍,没能寻到容妃的踪迹。”
说完,乔松跪在地上,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静,静,周围安静的可怕,明明只跪了一会儿,乔松觉得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额头上不住的渗出一层细汗。
良久,头顶上传来了三声好,乔松缓缓抬眼,便看到太后赤红着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登时,乔松忙磕头认错。
“奴才知错,奴才这就让他们重新去找。”
“罢了。”太后阖上眼,平静的语气却令人胆寒,“就当容妃死了吧,二皇子那边还不知道吧,就让他也尝尝什么是丧母之痛。”
“诶,诶,奴才这就去。”
“做的干净点,别让人抓到把柄。”
乔松应下后,连忙起身退下。
太后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眼角泛起的寒意竟比那外头的冬雪还要彻骨三分。
……
很快,乔松便安排了一个宫女,因着太子姬北棠那边在武德殿安插了不少守卫,他们只好让那人装成给二皇子送饭的宫女,这才顺利的进了武德殿。
这几日,在李太医的精心诊治下,二皇子姬北琰的伤势渐渐有了好转,人看上去也精神了不少,但还是不能下地走动。
因着容妃去世,姬如月伤心过度,连着好几日不曾来武德殿探望,而姬北棠近几日因西北雹灾一事正忙的焦头烂额,此时的武德殿竟有些冷清,好在姬北琰身边还有荣瑜陪着。
今儿天不错,姬北琰靠在床沿上,手里正拿着一本兵书看着。
“荣瑜,把那边的窗户打开吧,我看外头的日头不错。”
“是。”荣瑜不敢将窗子都打开,只打开了一扇略靠近床头,而且还能让姬北琰看到外头的窗子。
“对了荣瑜,母妃最近如何了?昨日我让你送去的母妃最喜欢的糕点,她可曾收了?”
荣瑜正开着窗户的手微微一顿,昨日的那盘糕点被荣瑜偷偷藏在了自己房内,即便他送到芳菲殿,容妃也吃不到了。
可这实情,荣瑜不敢说,也不能说,况且太子殿下那边早就叮嘱过,武德殿的人不得向二皇子透露容妃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