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店家。”景煜拱手回谢。
老翁摆摆手,“欸,我不是店家,老夫我只是个看门的,我们店家是个年轻公子,如今出了远门,不在离县。”
趁着二人闲聊的功夫,景泗将所有画像全部收集起来。
见天色不早,景煜便起身告辞,临走之际,趁着老翁不注意,景煜在书案上留下了一锭银子作为酬谢。
外头狂风乱作,黑漆漆的乌云遮住了整片天,景泗犹豫道:“主子,要不我们还是改日再张贴吧,快要下雨了。”
景煜点点头,“先回客栈,等天晴了,再做打算。”
与此同时,姬北棠一行人遇上了大雨,在一座驿站歇脚,叶知山三人的棺椁太大,只得在驿站的院子外临时搭了一座棚子,将三口棺材放了进去。
晚上,姬北棠等人吃完饭后,便上去二楼休息了,顾垚问驿站的人要了一把伞,提着一壶酒,趁着夜色打伞出去了。
刚走在楼梯上的姬北棠,回头看了一眼后,疑惑的皱着眉,“这么晚了,外头还下着雨,军师这是要去哪?”
顾垚打着伞进到棚子里,伸手抚摸着最中间的那口棺椁,察觉到上面有雨水后,他将伞扔到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火折子和一根蜡烛,将蜡烛点燃后,他一手举着蜡烛照明,一边仔细用手帕擦着棺椁上的水渍。
“兄长,你说我们这些年没联系了,好容易见过面,你说你怎么就走了呢?”
“我自诩一世聪明,可到头来也有我算不到的事,你也是,我的那两个侄儿也是,以后我都见不到了。”
给叶知山的棺椁擦完,顾垚又走到叶清池的棺椁前擦拭。
“你这孩子,上次来屏山关,你爹没来见我,差你来给我送些北荆关的特产,我还夸你聪明,怎么到头来数你最傻呢,你明明有机会活下来的。”
顾垚摇摇头,“你们那,就是狠心,都扔下了我,如今我孤家寡人一个,看着我一个人孤苦,你们就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