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人齐声道。
“大哥,你可知,您一旦立了太子,各方势力势必会出手,首当其冲的便是太后一党,北棠他......”
宣德帝摆摆手,像一位年迈的父亲一样,语重心长道:“多吃些苦,总归是有好处的,这也是他即位前必须要经历的。”
“况且...”宣德帝顿了顿,继续道,“立太子之后,朝堂之上,各方势力势必会重新站队,尽早提出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北燕与蒙国开战,我不希望看到北燕内部分崩离析,至少是在表面上。”
“明白,那太后那里......”
“抽空朕会去趟慈宁宫,二位贤弟不必担心。”
辛倦与景战出了乾清殿,景战搓搓手,眼底的笑意都快要漫出来了,“二哥,大哥这一招立太子的计谋高啊,如今朝堂上太后党与大哥一党正锋相对,一旦立太子,原本那些支持三皇子转而投靠太后的势必会倒戈,太后一党势力被削,太子一党崛起,朝堂势必出现三足鼎立之势,这样朝堂会比之前稳固许多。”
“难得你今日开了窍啊。”辛倦拍着景战的肩膀,打趣道。
“明明我这是大智若愚。”景战不服气道。
辛倦懒的和他掰扯,内心隐隐不安,“我总觉得北棠和景煜这次南漠之行不会这么顺利。”
景战听到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丝毫不担心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是留有后手的,我可是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辛倦扬唇一笑,调侃道:“我看以后你就别叫景老粗了,改叫景狐狸得了,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是。”
二人相视而笑,正值落日余晖,夕阳下,二人勾肩搭背的身影被拉的老长,曾几何时,他们可比现在肆意的多了。
不过须臾之间,姬北棠出使南漠的消息传到了姬北琰和姬北晟的耳朵里。
对此,姬北晟毫不在意,经过姬如月被掳走一事之后,他与太后之间的关系不似之前那般亲密,现在的他心中倒是生出几分二心。
可姬北琰不同,当他听到消息后,酒也顾不得喝了,连忙去了乾清殿。
此时,宣德帝还在批阅奏折,姬北琰正脊背挺直的跪在殿内。
半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