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金蒙忍不住出声呵斥,许是被气够呛,嘴皮子有些哆嗦,“你懂什么?这几年我们抢东西是见好就收,再不济打伤他们几个看守,这次可是杀了人的,北燕不会无动于衷的。”
金蒙从土坡上爬下来,收好千里镜,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吩咐道:“这几天先蛰伏,我已经将旗子记下来了,回去问问老苏特后,再做打算。”
......
燕关内,景煜连续在城楼上巡视了好几天,都没有蒙军来犯的迹象,无奈只能暂时回到先前燕关守将所居住的府邸,再另做打算。
此时,本地人打扮模样的一群人找上了景煜,他们都是常年驻守在燕关的士兵,身上穿着跟燕关百姓一样的粗布麻衣,连统一的军服都没有,扎到人堆里根本分辨不出来,哪些是百姓,哪些是士兵。
这群士兵来到景煜休息的府邸,待见到景煜后直接给景煜跪了下去,景泗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询问所谓何事。
领头的人先是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双眼通红,语气哽咽道:“请将军答应我等,跟着景家军一起训练,我们想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景煜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们,手指不自觉的收紧,强忍着心中的情绪,走上前将领头的男子扶起来,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冯六。”
“冯六,能否将近几年蒙国来犯的事情讲与我听?”
冯六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发颤,“前几年,蒙军只是偶尔来犯,从不伤及性命,每每抢到一点粮食就走了,我们也就当破财消灾,想着牺牲点粮食能换来燕关好几个月的安宁,也是值了。
直到今年,不知怎的,蒙军来犯的次数增加,抢的粮食也越来越多,燕关守将余元将军隐隐有了不满之意,就在半月前蒙军再次来犯,余将军带领我等迎敌,无奈将军年事已高,不敌那些人高马大的蒙军,被蒙军一刀斩于马下,连着几个兄弟也被他们砍死,我们这群人本是燕关的百姓,是余将军将我们征作守军,教我们习武......”
讲到这里,冯六声泪俱下,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属下知道,是我们没用,给北燕蒙羞了,属下恳求将军,让我们跟着景家军一起训练,我们想为死去的余将军和兄弟们报仇。”
冯六说完又跪到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起来!”
景煜上前将人扶起来,声色俱厉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怎能轻易下跪!”
随后对身后的景泗吩咐道:“原燕关将士暂编入景家军,与景家军的将士一同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