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书是谁?”
“明野卫旧部的部下……”
敬王倏地想起来自己在哪看到过那张酷似余袅袅的脸。
当年他昏死过去,被凝朵所救,从那以后他就一直隐瞒着自己的身份住在了安达的住所,在那里,他见到了非常多非常多的人。
那些人里,有明野卫,有出越的朝臣,有皇亲国戚,他们都或多或少的和凝朵有着朋友关系。
越书便是其中之一。
她常常找凝朵,霸占他们的时间,他还因此对越书有过不满。
但那些隐晦的感情,早就被仇恨占据,他已经快要忘了。
头,忽然很疼。
疼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他松开凝嘉,让人把她带下去,强调一定要“让她活着”。
随后他把目光转向余嵩父女,他对余嵩说道:“你凭什么嘲笑我,你不也和出越的暗部搞在了一起。”
余嵩喉头宛若被什么东西堵住,说不上的难受,“殿下还记得年少初心吗。”
李准咳了声,嗓间腥甜,一口气涌上来,他生生将那口血咽了下去,笑容癫狂。
“初心?我活到今日,就是为了报仇雪恨,这就是我的初心。”
“不,您当年立誓要做个好帝王,为矅国百姓着想,您都忘了!”
李准嗤笑:“那么,我落难的时候何人想过我?李永业害我,皇侄们与我对立,曾经拥护我的满朝文武,都成了李永业威严下的走狗。看着你们在他手下一口一个陛下的叫着,谁曾想过,你们曾经在我面前立下的誓言?余嵩,你敢想吗。”
他一字一句地质问,余嵩就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我……”
我……
我不敢。
余嵩脑海中闪过他在上阳殿,臣服于李永业的日日夜夜,他不敢。
他的沉默无比刺耳,李准笑了,不想再和他废话,起身,缓缓走向了余袅袅。
“袅袅,你父亲曾经发誓效忠于我,可他食言,你说该怎么办?”
余袅袅害怕地被迫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