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业嗤笑,“朕从未要求你什么,这些年来,朕也是把你当做半个儿子,何来的自怨自艾,苦大仇深?”
“陛下不需要臣,可母亲临行前告诉臣,陛下是唯一一个能帮我的人,来日我长大了,要在陛下跟前,好生尽孝,不得忤逆。”
李永业顿了顿,疑惑道:“灵薇她真的这么说?”
“是啊,在臣锒铛入狱的时候,臣也是这般想的。”
李永业不信,“你怨朕没有护好你的母亲,这些年朕都感受得到,不要以为,今日前来说情,几句好话,就能骗得过朕。”
“臣何必欺瞒陛下,难道要我母亲的命白白丧生?”
花景辉抬眸,眼神变得更加刚毅,看着更像是忤逆。
李永业变了脸色,“不是假,那你为何偏要与朕作对,和贼人处在一起,今日还特来为他说情?!”
“因为臣以为陛下父子之间,便如同母亲于您!”
大殿霎时死寂,针落可闻,花景辉沉了沉嗓音,继续道:“就如同母亲可以为了保护陛下,情愿赴死,臣以为,李家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情分牵连。”
他一字一句,更像是控诉,控诉李永业打破了皇室的平衡,让一座血脉相连的皇城变成一个深渊,任何人都无法逃离魔爪。
李永业久久无言。
“你来,就是为了与朕说这些?”
花景辉叩首,“臣别无他求,只愿陛下还这天,一个清白!”
半晌,一声淡淡的嗤笑在大殿徘徊。
随之笑的越来越放肆,越来越疯狂。
李永业眼底闪烁邪恶,“你以为这皇城的恶事都是朕做的了!利用亲姐,杀父食子,残害朝臣……在你心里,都是朕做的了,是不是?”
花景辉来,便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直面李永业的眼睛,“微臣很想知道,这些年来,有没有人告诉您,您错了,大错特错。”
曜国在李永业这般自私的统治下能得到什么。
民生凋敝,内忧外患,母亲曾引以为傲的江山,毁于一旦。
他在李永业身上看不到一丝崛起的希望,以前没有,现在更是逼得他问问清楚,曜国的皇帝,万民之主,除了保全自己的地位和权势不择手段,他到底有没有过一丝一毫,为这个国家思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