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把手慢慢的探进包里,拿出手机这个动作她做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仿佛她拿的不是一部手机,而是有千斤万斤那么沉的东西。
她希望电话会挂掉,但是却一直锲而不舍地响着。
是韩以湄打来的。
她不想接,但是电话断了又打过来了,她只能颤抖着手接通了。
电话里立刻传出了韩以湄的声音:“老白,你们怎么到现在都没回来?打知熠的电话也打不通,打给你也到现在才接,你们该不会浪漫到要去住酒店吧?”
“...”
“老白,你们在哪呀?什么时候回来呀?啊,你等等,家里电话响了,你等一下别挂呀。”
翟双白把手机按了免提,因为她现在连握着手机放在耳边听的力气都没有。
她听到韩以湄在接电话:“喂?什么?在医院?为什么会进医院?谁呀?是知熠啊?那老白呢?我刚刚还在跟老白通电话呢!怎么会?他们俩不在一起吗?”
韩以湄每发出一声问句,翟双白紧紧握着手机的手更用力一分,再使劲都要把手机给捏碎了。
很快,韩以湄的声音又重新在话筒里面大声响起来。
“怎么回事啊?嗯,老白,阿冬打电话来说知熠进医院了,你们不在一起吗?阿冬的声音很慌,他好像在哭,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翟双白的嘴唇好干好干,她舔了舔,嘴唇上还有乳酪蛋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