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席地而坐,靠在墓碑上,现在她什么人都不想见,什么话都不想说。
她已经懒得跟聂知熠说一句话,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她只是挥了挥手,让他马上离开。
聂知熠迟疑了几秒钟,但还是走了。
纠缠不是他的风格,而且,他们之间的纠葛,因果关系,掰扯都掰扯不清的。
聂知熠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墓园里只有萧瑟的风声和她无声的啜泣声。
她听得见自己的哭声,哪怕是压抑的,她也能听的见,在她的心里山呼海啸,震耳欲聋。
眼泪一滴一滴掉在灰白色的岩板上,留下圆圆的印迹。
等这些印迹慢慢干了,她听见了韩以湄错乱的脚步声。
她飞奔过来,惊愕的蹲下来查看翟双白:“你怎么了老白?怎么这么久不出去?你怀孕了,一个人不能待在墓园,阴气太重...”
“以湄。”她抬起头,满脸的泪痕更是让韩以湄惊慌。
“老,老白你哭什么?你以前每次来都不这样的,你怀孕了不能太激动,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怀孕了激素忽高忽低,影响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