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没什么龟毛的毛病,但那时候她好像都看不到聂知熠吃饭,他也整天不用睡觉似的,像个空心的塑胶人。
但现在,未免也太接地气了。
聂知熠吃完了,见翟双白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回答了一开始她问的问题。
“聂予桑的妈妈在世的时候,我给她做过饭。”
这个原因翟双白真的没想到过,她有点不能理解:“她是杀了你妈妈的人,你不恨她吗?”
“恨,但恨久了,那种情绪就模糊了,第一次给她煮饭的时候,我自欺欺人地以为,她就是我妈妈。”聂知熠苦笑了一下,翟双白捕捉到了他眼中稍纵即逝的悲伤。
那是一种怎样的渴望,才会把杀母仇人当做自己的母亲。
翟双白挺想过去抱住他的,又觉得有点矫情。
她犹豫间,聂知熠已经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了。
翟双白看着他背对着自己的高大身影,忽然意识到,或许一直以来聂知熠都那么想在爷爷和父亲面前表现自己,倒不是想压倒他的那些兄弟。
而是,他渴望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