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予桑是疯了吗?
这个时候在翟双白的面前挑拨离间。
这不像是他一贯的作风呀。
翟双白抿了抿唇,两只手撑着草地慢慢地爬起来,她看向月光下微光粼粼的湖面,一切又回归了平静。
她捡起了草地上的那只靴子,看了看鞋底,这几天下雨,湖边潮湿泥泞,她自己的拖鞋底都沾满了泥土,而这靴子底却干干净净的,想必应该是有人把塔塔的鞋子有意扔在这里,她应该没来过湖边,所以不可能掉进湖里去。
翟双白提着鞋子转身让聂家大宅走去,聂予桑慢条斯理的跟在她的身边,他双手插在格子大衣的口袋里,冷风吹过来,翟双白冷的缩了缩脑袋,而聂予桑也将戴在他脖子上的围巾拉得更紧。
他看得出翟双白已经意识到刚才她上当了,聂予桑笑得很开心:“原来一个人着急的时候,真的会降低智商,他们那些猪脑子居然能骗过这么聪明的翟律师。”
如果不是担心塔塔没有其他的鞋子穿,她此刻真的很想将塔塔的那只靴子带进聂予桑的嘴里。
翟双白忽然想起她刷小视频的时候,经常会刷到的一句话:反派死于话多,她觉得很好笑就笑起来了。
她笑的浑身都在颤抖,聂予桑看她笑,他也跟着笑。
走到了聂家大宅的门口,看着从里面透出来的灯光,翟双白就觉得身上仿佛暖了一些。
路过落地的玻璃窗能够看到餐厅里面人头攒动,聂予桑笑着看着她,指了指餐厅的玻璃窗。
“知道今天我们家这么大阵仗是宴请谁吗?你有没有听说过宫家?就是那个跟皇室有关系的欧洲财团的宫家,此刻你的先生聂四少正在里面殷勤地招待着宫家最小的千金,因为从小是在皇家长大,又排名第六,所以她有一个外号叫六公主,看来我的四哥现在已经想一脚踢开对他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用的糟糠,急不可耐的要去当驸马了。”
翟双白看着印在窗上的那些身影,她分不清谁是什么六公主,谁是聂知熠?
她只是看了一眼就笑着又看向了聂予桑,她知道他在等着自己发怒吃醋或者是歇斯底里,再或者是脸色大变受不了刺激摇摇欲坠,但是这一切他都不会看到。
翟双白只是跟他笑了一笑:“很正常,人往高处走,如果是我面前有个王子的话,那我也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当王妃。”
笑意在聂予桑的眼中凝固,不过他很快又嗤之以鼻的笑出声来:“死鸭子嘴硬是你一向的风格。”
“但挑拨离间可不是你一贯的风格,怎么了七少,没有更好的办法看我们分崩离析了吗?”尽管寒风吹的翟双白都快面瘫了,但她还是看着聂予桑笑意吟吟:“倒不是我和聂知熠情比金坚,而是我的消息一向还是蛮灵通的,我知道今天下午聂知熠就给被你派去了宁州,今天晚上是回不来了,那他此刻是派了分身来招待从欧洲来的贵宾六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