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耻笑就耻笑,哪里有命来的重要。
翟双白犹豫了半天,还是将勺子丢进了垃圾桶里。
渴死了算,她回到房间的床上,倒了下去。
翟双白看着天花板,水晶灯照在天花板上的光晕在她眼前转圈,看的她头晕眼花,她都看见天父了。
七八天没吃过东西,断了两天的水,铁打的都撑不住。
翟双白觉得,估摸着自己得死在这里了。
就算不死,也半条命。
她知道但凡回到邺城,就肯定落入聂予桑的手里,她死就死了,反正宗考有人会把他养大,只是师哥,她连累了他。
撑不住了,翟双白忽然眼前一黑,猛然间就看不见了。
她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竟然连自己的手指头都看不见。
所有感官都在渐渐失灵,耳朵仿佛也听不见声音了,她好像被装进一个密封的罐子里,外界的声音被隔绝在罐子外面似的。
外头好像有嘈杂声,也好像没有。
她听也听不清,看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