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韩以湄送他到电梯门口,见他一夜没睡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了,不忍地道:“予桑,你也节哀,我知道你现在比谁都难过,昨天爷爷才去世,今天宗考又...”
她又掉下眼泪来,急忙用纸巾擦掉。
“我没事的。”聂予桑走进了电梯,电梯门快合上了,韩以湄还站在电梯外面流着眼泪看着他。
韩以湄回到病房,握住翟双白的手。
她哑着嗓子问:“聂予桑跟你说了什么?”
“老白,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别怪予桑,他其实比谁都难过。”
“我问他跟你说了什么!”翟双白忽然甩掉了韩以湄的手,吓了她一跳。
“老白,”韩以湄怯怯地看着她:“予桑说,宗考交给了一个专门处理夭折孩子的人来办他的后事。”
“什么叫处理?宗考是一件物品吗?是一堆垃圾吗?什么叫处理?”翟双白态度激动地推开韩以湄伸过来的手。
朴妈怜惜地抱住了翟双白,哭着说:“双白,你别这样,阿姨心疼,宗考没了我们都难过,但是你也要好好的呀,阿姨求你了,好不好?”
韩以湄哭的鼻涕都流下来了:“老白,予桑也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你触景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