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不置可否,他们手牵手并肩而走。
聂予桑的掌心温热干燥,令翟双白想起了聂知熠的掌心。
一个大活人,夏天的时候掌心都没什么温度。
他就像是一个死人,硬是给心脏上了发条,他才能像人类一样活动,其实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今天的月光极好,温柔地撒在他们的肩膀上。
当月光落在聂予桑的脸庞上的时候,仿佛给他精致柔和的五官敷上了一层温柔的光。
可是当聂予桑看着翟双白笑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响起了他在窃听器里说的最后一句话。
“二哥,这件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原来,原来,再如清风朗月一般的人,当他心里有仇恨的时候,他都和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
邪恶的心都会占据胸膛。
回到聂家,翟双白去宗考的房间抱他回屋睡觉。
在走廊里她遇到了刚回来的聂知熠,今晚他回来算早的,不过九点多而已。
他目不斜视从翟双白身边走过去,翟双白忽然说了一句:“宗考,四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