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比传闻更加残忍。
翟双白听完了,但却并没有从中找到答案。
“我理解你的愤怒,不过跟聂知熠无关。”
“当时他在场。”聂予桑低声说:“他和他妈妈一直在房间里等到我妈的血流干了才离开。”
“他当时几岁?”
“一个五岁的孩子,应该懂的奔走呼救,更何况那是他的小姨!家里所有的人都说,我妈当年对聂知熠很好,视若己出,可是...”
连聂予桑这样云淡风轻的人,翟双白都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恨。
“据说,聂知熠的母亲是个疯子。”
“她不是疯子!那只是她的保护色!她清醒无比,不然她为何只是杀了我妈妈而不是任何人!她没有伤害其他人,因为她知道其他人不会跟她抢我父亲。聂知熠身上流着他妈妈的血,他跟她一样冷血。”
聂予桑跌坐在地上的蒲团上,从这个角度,挂在墙上的他妈妈的照片仿佛在注视着他一般。
“当时你呢?”
“我。”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抱住了脑袋:“就睡在我妈妈的身边,她死在我身边,满床都是血,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