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穿着黑色的绸缎睡衣,两条腿交叠,脚上挂着黑白格子的绒布拖鞋。
这里连服务生都西装革履,穿的一丝不苟。
翟双白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高级会所里穿成这样。
仿佛他到他家花园里来遛弯似的。
不过,这一切发生在聂知熠身上,好像也不足为奇了。
茶几上摆满了酒瓶,有空的,有满瓶的,每个貌若天仙的女孩子手里都端着一杯酒,但聂知熠看上去还挺清醒的。
翟双白猜想,他白天受了羞辱,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一定气到爆炸,晚上就出来买醉了。
她远远地站住,喊了一声:“聂先生。”
聂知熠朝她招招手,她走过去,聂知熠往身边的女孩子看了一眼,女孩子愣了一下才心领神会,往旁边挪了挪,聂知熠拉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拉坐在自己身边,然后胳膊就搂上了她的肩膀。
“喝一杯。”他端起一杯酒递到她嘴边。
翟双白今天还在吃消炎药,她第一次跟聂知熠说不。
“聂先生,我今天刚出院。”
“唔。”他恍然大悟般地点头:“我忘了,那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