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被喂食毒草,导致惊马,导致一死一伤的事情,永平侯府里的下人无人不知,素心此番的言行动作,再次告诉这个婆子,这封信有可能被下毒。
可这婆子并没有下意识里就把信扔掉,且还说了这一番大义的话,着实令顾瑾茜感动。
“那好,那就还由你拿着,若是真有问题,我定会找大夫救治你,若是真的……我定会关照您的孙儿的。”
顾瑾茜不是怕死,也不是不把别人的命不当命,这是只能这么办,若是婆子死,只是婆子一个人死,可若是她死了,整个永平侯府就万劫不复了。
元佑帝不会再给永平侯府第二次机会。
婆子说着谢恩的话。
顾瑾茜却在心里涩涩的疼。
到了慈晖院,正屋门前的丫鬟告诉顾瑾茜,说老夫人去了院子后面的小花园里。
顾瑾茜吩咐人去叫染画。
一会儿后,染画便飞奔过来,神情郑重地接过婆子手里的信后,先是看了婆子的手,又解开婆子之前揣信封的地方。
“小主,没有毒。”染画道。
婆子像是被抽调筋骨一样,软软地坐在地上,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瑾茜连忙扶起来,“吓坏你了,你回去歇着去吧,紫苏,把你身上的打赏全都给了这位婆婆,顺便送她回去,再去回事房给婆婆请一天假。”
一般来内院送信送一些消息,这等需要跑腿的活儿,都是安排年轻一些的媳妇子,是不会交给这等年龄的婆子的。
此刻婆子来送信,应该是回事房特意给的,想必是给她一个拿打赏的机会。
“是,姑娘。”紫苏说着把袖笼里的一个荷包拿出来递给婆子。
婆子高兴地谢过顾瑾茜,双手接过荷包,眉开眼笑地跟着紫苏离开了慈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