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朝华长公主的脸孔狰狞恐惧。
父皇在朝时,滇南每一次贡上来的浮光锦,父皇都会赐她两匹,有时候甚至会赐三匹给她,哪怕没有端淑姑母的,却从不曾没有她的。
老九登基后,她的辉煌依旧在,她以为,便是不如父皇在朝时,两匹三匹的给她,至少给她一匹。
她不是想穿,穿了那么多年,她早已经腻歪了,但浮光锦代表着荣耀,代表着地位,她绝不能失去。
结果,元佑二年浮光锦进宫后,那个老贱人为了固守老九的皇权,全都赏赐给了那些个贱民。
那倒也罢。
三年后,浮光锦再次进宫,老九给了魏氏一匹,给了明霞一匹,余下三匹老贱人却都留在了宫里。
她虽气得要死,却也想道,老贱人苦了一辈子,难得得到好东西,自己穿用也是可以接受的。
只要不赏赐给外命妇就好,只要不打她的脸就好。
她已经忘记浮光锦了,谁料老贱人却把浮光锦赏赐给了那个小贱人。
“上茶,都死哪儿去了,想要渴死本宫吗?”朝华长公主叫喊了一声。
宝座喜斜对面站着的宫女战战兢兢地过来,颤抖着手沏了茶,好不容易送到朝华长公主手边,朝华长公主抬手端茶时,袖子不小心就把茶盅带倒了。
刺啦啦------
茶盅碎在了地板上,茶水蔓流在朝华长公主的裙子上。
宫女脸色霎时苍白无血,身子一颤,跌坐在地上,马上就又爬起来,磕下磕头,“长公主饶命,长公主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