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朝走近一看,院子里,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男子几次想拽容徽的头发,都被她硬是打了回去。
另外站着个三十岁的男子和六七岁的小孩,应当是容徽的哥哥和侄子。
一旁染着红发的中年妇女见制服不了容徽,伸手便往她脸上扇巴掌。
老人扑到容徽跟前,把这些巴掌拦下。
“欠天收的!妮儿是你们的女儿,卖了她还不够,还想卖第二次!”
屋内又走出一位男子,胡子拉碴不到四十岁的样子,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红票子甩到容徽爸爸跟前。
“还以为多牛逼,还是得回来嫁给老子。”
“这是彩礼定金,这次我只能给一万块啊,三金酒席这些都没有,最迟明天就......”
金朝一个箭步冲上去,把那几张红票子扔了回去。
“你什么东西,想娶我们容老板,你也配!”
容徽的原生家庭之恶劣,远超她想象,早知今天应该请两个保镖来的。
她把容徽和老人护在身后。
这动静早引来了左邻右舍,容徽爸爸想伸手去打金朝,金朝将手一伸,腕上的大金镯子,手上的翡翠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打!你打!这个镯子二十万,这两枚戒指一个三十万!”
为了给容徽撑腰,她特地带了最闪最大的金镯子在手上。
见金朝不是一般人,容爸没敢再下手,梗着脖子怒骂:
“这臭丫头吃穿都用老子的,让她嫁个人有什么问题!”
“乡亲们评评理,我家孙子马上要读书了,当姑姑的是不是该给家里做点贡献!”
一位穿花衣服的中年妇女往地面吐出瓜子壳,一脸鄙夷:
“老容啊,不是我们说你,重男轻女也有个度啊,当初硬逼着徽妮儿打工还彩礼的债,你们建了三层楼,又买了城里的新房,有没有给你妈,给你女儿留一间房?”
容徽强忍着眼泪:
“钱,我早就还清了,我从小都是奶奶带大的,和你们有什么关系,现在你们骗我回来,竟然就为了收这一万块黑心钱!”
她把包包塞给金朝,打眼一看,里头放着的是户口本。
难怪她愿意回她爸妈家,原来是早就知道其中有诈,回来做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