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看着他,久久不语,到最后,仍有犹豫:“你真的要冒险?”
在今天经过治疗之后,薛兆明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他眼底浮现沧桑与孤寂:“这些事情,本该是我来做的,我对不起你妈妈,这些年的浑浑噩噩,也该结束了。”
当看着儿子和自己心爱的人温馨相处之时,薛兆明既欣慰又愧疚,他逃避了这么多年,对不起自己此生最重要的人。
薛宴点头:“好,那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如果有半点闪失,我会将你送回这边。”
薛兆明笑着:“你也太小看我了。”
他最初来欧洲,只是为了躲起来,巨大的心理伤害使他时而精神失常,也是那个时候,他发现有人想杀了自己。
他及时清醒,又发觉妻子的去世处处透露着古怪,想要回国调查,可在回国之前,被人袭击失去了神智,直到前些时日,他在这边医生的治疗下,逐渐好了起来,才将一切让人转告薛宴。
宁知醒觉得这边疗养院要比之前的庄园住得舒服,这边房子里装置了最新科技的家用智能设备,景色也不错。
她在这里,薛父还能跟着她一起去林子里散步,在这里冬季还没过去,从小路往山上走去,还能看到树梢上残留的积雪,树林里时不时地还能看到来回跳跃的松鼠,地上落叶堆积,是有不少的栗子和橡果。
宁知醒陪着薛父往山上走,温度也越来越低,她鼻尖冻得通红,浑身却十分暖和:“爸,难怪你都要偷偷出来,这个林子我待着都不想走了。”
薛兆明笑着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