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年沉默了半晌,低低的对佰楠楠说:“如果你肯嫁给我,做我的妻子,给我生下一个孩子,我就带你出去。”
佰楠楠没想到安思年还有这种痴心妄想,不由呆愣住了,脸上的神色很是惊恐。
安思年被佰楠楠的表情刺伤了,嫁给他是那么可怕的事情吗?当年他们可是真心真意的相爱过啊!
他暗骂自己糊涂,把佰楠楠这些日子对他的温情脉脉,对他的含羞而笑,对他的甜言软语都当做爱情了。
这些天安思年同佰楠楠朝夕相处,佰楠楠温柔的对他笑,无所顾忌的跟他开玩笑,偶尔跟他撒撒娇......又让安思年找到了当年痴心爱恋佰楠楠的感觉。
安思年开始幻想着同佰楠楠重新开始,他觉得佰楠楠对他还是很有感情的,佰楠楠还是爱他的,但佰楠楠刚刚的眼神,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其实他早该知道,那些都是佰楠楠的障眼法,佰楠楠只是在对他用手段,她想哄他开心,让他放松警惕,她好伺机逃出去。
安思年抱着蛋蛋,黯然的离开了地下室。
佰楠楠看着安思年漠然的表情,绝望的一屁股坐在床上。
她这么多天一直在委曲求全,在曲意讨好安思年,盼望着安思年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动心,结果,所有的努力在今天毁于一旦了。
安思年已经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她以后再没有机会逃跑了。
佰楠楠呆坐在床上,没有心思再到电视机里学习“外语”,有趣的书籍也无法派遣寂寞,亦无法平息她内心的痛苦。
巨大的空虚和绝望就象黑夜里无形汹涌的漩涡,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她。
她想家,想儿子,想斯骥敖,想外面的蓝天白云......
在所有的一切中,佰楠楠最想念的是小宝,一想到宝贝儿子,佰楠楠的心像被揪扯出来一样疼。
她的孩子啊,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想念妈妈啊!
佰楠楠趴在床上呜呜的哭起来,她心里很害怕,是一种对事态发展无能为力的害怕,一种面对强大对手却无力抗争的巨大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