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恋不乐意:“嗯呀你今晚都骂我两回笨蛋了讨厌!不理你了、挂啦!我要洗澡啦!”
“诶等会儿~”窦逍虽然还没推演好该怎么交代最让他心虚的那个点,但他心里乱糟糟的,就想先试着铺垫铺垫。
听司恋那边“嗯?”了一声,窦逍毫无准备,只得小小拐了个弯儿问:“你也不问问我晚上见谁去了,今儿怎么不怕我时间管理大师了?”
司恋胸口一糊,下意识觉得不是好事。
又是这样,她明明坦坦荡荡,可还是一到褃节儿就本能害怕、想往后缩。
像是在黑夜里及时闪避探照灯般,司恋也拐了个弯儿:“去见庞警官了?是案子的事儿吗?如果你觉得有必要让我知道你就说,太复杂的你就先别告诉我了,等处理差不多了直接给我个结果就行。”
“不是……”
“那你就先别说了,等忙完这几天的吧~行啦,我开了暖风,洗手间太热了我要、”
她“脱”字没出口,戛然吞回,果然听到窦逍在偷笑,便慌忙骂了他句色迷心窍就给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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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大抵是女人天生的直觉,司恋越发肯定窦逍自打那晚半夜偷跑出去之后、就一直有事瞒着她。
但也不是故意瞒的,就是两人当时因为各自都有顾虑、没能及时沟通,结果就错失了坦白交底的良机。
她有信心窦逍对她是认真的,许下的那些承诺也一定会兑现,故而隐约能猜到、暗悬在两人之间的所谓秘密,大概率跟窦逍的过去有关。
好不容易劝降自己把握当下、真心对待将来,强迫自己不再纠结过去,司恋是真的不想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平衡。
若是真到了非面对不可的那天,司恋觉得俩人再怎么也要当面说清楚,那样即使有对冲、有问题,好歹也能及时沟通解决。
届时她也不会再软弱地去选择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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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婚礼筹备到了最紧张的阶段。
可紧着紧着也就那样了,什么怕动作卡不上点儿、怕流程忘了之类,谁都知道提前担心这些根本没用,都是杞人忧天,所以大家伙儿都自然放松了心态。
尤其新娘许玖玥,连祝酒词都没背下来,简直就是摆烂了,说自己越是大场面越是不紧张,大不了临场发挥。
而三位伴娘呢,虽说后几天如同话剧般的彩排十分累人,她们偶尔也会吐槽资方龟毛、要求高到简直令人发指!
但仨姑娘从始至终都超级配合,日复一日乐在其中。
她们这么积极踊跃可不是为了争番,全因这婚礼不可能再办第二次,圈子里又少有人有这份实力这份心。
然而对仨绿叶来说,这伴郎当的好比上西天取了趟经,直嚷嚷考TVB都没这么费劲。
明明没有胖子,可仨郎均是连饭都不敢多吃,生怕闹了肚子,到节骨眼儿上掉了链子。
更不平衡的是,眼瞅着哥们儿弟兄都能去参加一场接一场的单身派对,偏他们仨要留在酒店反复彩排张罗琐碎,直蹉跎的夺命仨郎纷纷抗议——
头郎甄浚笙对着资方有气无力直抱怨:“大佬,使唔使搞到咁复杂,我自己嘅婚礼都无咁攰。”
资方悠哉校正:“唔好意思,我系你二哥。”
窦逍跟资方圈子重合最紧密,被安排的活儿最多,连日连夜电话接不停。
他气急败坏直嚷嚷:“徐老二!你花钱随便雇个人吧,我把份子钱打你卡里了,就当赔你出场费!”
资方无所谓:“温馨提示,我媳妇儿,可是你妹。”
三郎萧拾年虽然也累,却因性格使然,未有丝毫怠慢。
但他从祝又又那听了段儿小品台词,闲来无事便苦笑着打趣:“唉……有些人追求了一辈子幸福都没追到手,是因为婚礼办的太轻松,结婚没挨着累,才没弄明白——幸福,其实就是遭罪。”
就这么紧锣密鼓的进入到婚礼前48小时,这期间窦逍几次尝试起头、想跟司恋聊聊,可无奈时机和语境都不太合适。
他问过司恋那傻缺裴临洲有没有再找过她,司恋说已经将他的微信改成消息免打扰模式了,如果是单位有事儿,一定会有人给她打电话,说白了就是不想再理姓裴的那种人。
他还提过金珊想请司恋吃饭,但叫他给拒了,司恋也明确表示,她这在剧组忙的脚打后脑勺,哪有空跟那些不相干的人吃饭。
说这说那,怎么都引不到重点上,窦逍都想向大卞请教了,想问问这个合格的大闺蜜,有什么方法,能把对司恋的冲击和影响都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