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新结交的朋友关系,许昕悦不忍再听,温声打断:“后来呢?是有人阻止了,还是男性主观停止?”
司恋提了口气:“都算吧,当时很乱,我也、我朋友也有点记不清了,就、就……”
许昕悦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好,没关系,是这样、司恋,可能那件事、以及当天的情景,对你朋友来说是充满黑暗色彩的,你们认为很严重,但我们现阶段既然谈到了想用法律维护自己的权益,就必须尊重法律。
很抱歉,关于强奸罪,能被视为情节严重的,恐怕要比你们以为的更严重,比如在公共场所,比如同时对多个妇女奸淫施暴,再比如拍视频威胁,或者造成伤亡的,类似受害人为了反抗失足坠楼等等,还有比较严重的就是奸淫幼女,即使未遂,只要证据充分,也很可能会从重处罚,其它情况的话……”
司恋眼中重新亮起一点点光:“幼女?是指未成年吗?差几天生日也应该算的,对吗?”
许昕悦淡笑着、轻轻摇头:“是不满十四周岁……”
司恋眸色迅速暗淡,基本没什么信心了。
正如许律师所说,她以为的严重,在旁人看来或许真不至于。
其实不管至不至于,窦逍都说他已经将马桁的事处理好了,那变态现在和将来应该不会再跑来威胁她了。
可司恋今天听到许律师提的强奸案后就一直惴惴不安,总觉得马桁跟那类犯罪分子一样,只要一天没进去,就永远是这个社会的毒瘤。
但……综上所述,她当年没鼓足勇气报警,四哥也因为看中女儿的名声,认为反正没出大事儿、就没必要闹得满城风雨,而今再想反击显然无法掌握任何有效利器。
垮着脸摇了摇头,司恋背部悄悄放松,稍往后靠了靠,很失望的样子,对现实,也是对自己当年的选择。
许昕悦读懂了她的情绪暗涌,没什么好安慰的,甚至想用自己的专业知识、进一步给小姑娘增加些挫败感——
既然无法将坏人绳之以法,不如早日迈过心里那道坎。
她平和陈述:“司恋,且不说几年前的事不好找证据,即便是刚刚发生,你朋友这种情况其实也很难打赢,我经手过一个判例,可以给你参考。”
她歉意笑了笑:“很抱歉,我当时的委托人是被告,很巧,也是一个还差几天才成年的男孩子,他当时和……比他还小一些的女朋友闹别扭,就拜托女生的同性朋友-将女生约到他们的聚会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