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开什么会?研究要把她送还给亲生父母?
吱扭一声门响,随着俩人脚步声飘远,小小的‘养女’,每当那时都会觉得自己无比多余,唯有努力装睡。
后来小‘养女’都长到挺大了,跟女同学传阅那种一块钱一本租来的言情小说,才依稀懂了她四哥和连姐开的是啥会。
那时候司恋已经到了城里上学,不知是不是城里鸭梨山大、更不好讨生活,贫贱夫妻百事哀,跟司恋关系要好的几个小伙伴,父母要么是离婚的,要么是一方去国外或南方务工常年不回东北的,几乎都缺爹少妈。
只有他们家一家三口,大钱没有,小钱不愁,无病无灾,整整齐齐。
那时的少女司恋闲着无聊,还是会偶尔问问她连姐:“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照比小时候,连姐的回答变得更加千奇百怪,却总是很淡定——
什么-“不是,你爸记错了,你是他从茅坑里捡回来的,不是垃圾堆,我告诉你,你刚下生时就比耗子大不了多少,也就是咱屯子那前儿用的旱厕,要是像现在这公厕,没等发现,你就被水冲走了……”
什么-“不是,生你那天我都没搁家,在外头溜达玩儿来着,回家一看,诶?炕上咋裹着个小耗子……”
总之是没一句正经,变着花样儿瞎编。
后来司恋才明白,拿现在专家的话说,这其实就是‘谈性色变’,是那个年代父母的普遍现象。
这就导致司恋跟大马猴早恋时,直到被扒掉裤子那一刻,都不太明白这事儿如果真发生了,会是怎么个意思。
还有,小孩儿到底从哪来。
咦~~!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晦气!
赶紧又回想了一会儿少女时期简单的幸福,司恋瞬间就像是被睡神夺舍了似的,咣当一下就睡过去了,真的是,她小时候要是有这本事,何必在那听着俩人腻歪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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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司恋被前排俩人嘁嘁喳喳的疑似吵架声搅醒。
四哥说:“谁卖货不说自己家货好,那姓王的老娘们儿卖瓜不就自卖自夸!那瓜农说没打药你就信!不洗你就给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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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姐嚷:“你别拉不出屎来赖茅坑,你这一晚上又是海鲜又是串儿嘀,还喝那老大凉啤酒,一口香瓜一口雪花,那肚子能不坏?!都一样吃瓜,我咋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