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鑫可懂了:“哼,那帮人更黑,专盯开豪车、或者车牌号豪横的往上凑,只要你一打听价,马上就有一套话术等着你,什么‘千年乌龟得自由,家中万事不用愁’、什么‘放生千年龟,平安进家中’……
到这儿你就听明白了吧?就是只要一搭话儿,就得把钱给他们,乌龟还不能给你,因为得放生。
生意人最讲究这些个说法,要是没按这话儿来,问完价不给钱或者把乌龟抢到手,回头带回家养死了,这往后的生意就甭想做了,出点儿啥事儿都得往这上头联想。
所以说他们玩儿的是王八吗?是他妈的心态,哼,这帮乌龟王八蛋!咱东北山货市场的水,就是叫这帮杂种给搅浑的!”
话落即翻篇儿,他又想起来对站在窦逍身后的宝华送出关怀:“内什么,孩儿,你也别站着啦,去搬把椅子来,待会儿看看再让你姨整点啥美食,咱爷儿仨一块儿喝点儿……那啥你跟叔说实话,是不是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人参?”
宝华不敢坐,吭哧瘪肚点了点头,又赶忙摇了摇头:“叔叔,我不能喝酒,我是逍哥的司机,我得开车。”
司怀鑫一瞪眼:“诶!啥玩楞就不能喝酒哇,开啥车开车!现在不有个职业叫代驾嘛,不行打车走!车不要了,就扔这一宿半宿能咋地!
还有一点,孩儿你就记住,这个做人呐,千万不要被这些个固定身份、把自己给困住,男人,除了儿子、父亲、丈夫这仨角色到死都要坚守,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就比如你,你给你小窦哥开车的时候你是司机,此时此刻,你既然到了你叔我这桌边儿上了,你就是个孩咂,是个爹妈不在身边儿,到我这老头子跟前儿-就不能叫你渴着饿着的好孩咂,明白不?”
呜呜,宝华强忍着猛男的泪水,戳在那猛点头,心说:逍哥,我不羡慕你登峰造极的投胎技术,但你能摊上这么个和蔼可亲的老丈人,我真是嘎嘎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