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与唐毅说了好一会,时候不早便离开了。
晚膳母子二人又坐在了一起,唐毅不由提起萧铎说的话。
“娘,要是连卖身契都无法控制一个人,岂不是做什么都要留防备之心。”
唐毅有些迷茫不解。
“卖身契不过就是一纸契书,卖的是一个人的身躯,要知道一个人在意的比自身身躯重要的事物还有很多,就连亲生父子之间都不一定能完全信赖,何况是外人。”
王秋丹靠在靠枕上,自从有侄子陪伴儿子后,他们母子确实许久没有这样谈心了。
“这样岂不是整日里都要疑神疑鬼的?如此还不如孤行一人。”
王秋丹看着眉头皱起来的小家伙忍不住一笑。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此戒疏於虑也:宁受人之欺,勿逆人之诈,此警惕于察也,二语并存,精明而浑厚矣。”
王秋丹难得的咬文嚼字,这段话也是她进社会后一直铭记于心的。
“前半句都好理解,后半句需要不停的实践,其实想一想,咱们家也没那皇位要继承的,周身的人能算计的东西有多少,因噎废食可不行。”